“人都杀过了，你还在怕什么？”

方雨晴心虚的垂下头。“要是能用语言解决，我怎么可能间接杀人呢。”

“哈哈哈”只听他笑的讥讽，像是在看笑话一般。“像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话音一落，他单手掐住方雨晴细长白嫩的脖颈，稍稍收紧指腹的力度，她便涨红着脸，蹬起腿来。“你还要逃吗？”

方雨晴抠住他的手腕，抓出一道血痕来，最终实在是撑不住，使尽力气摇了摇头。

“听话。”季文书松开她的脖颈，见她身体无力的摔倒在地，捂着脖子直咳嗽，不禁拉高了音调，好声好气的说：“乖乖待着多好，我又不会杀了你。”

方雨晴眉心突突的跳着，着实松了口气。

一抽手，袖中揉成球的告示滚了出来，方雨晴急忙伸手去拿，却被季文书用脚踩住手背，疼的嗷嗷直叫。

季文书不紧不慢的展开纸团，竟是夸了起来：“这画师手艺不错。”

说罢，他瞧见方雨晴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倒觉得有些蹊跷。

方雨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便咧开嘴挤出几声干笑。

“哈...哈，我只是觉得...画像与公子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就把它藏起来，准备逃？”

“逃？...没！没逃，我哪敢逃，我只是想给马吃些东西罢了。”方雨晴频频摇头，杏仁大的眼睛里满是精光。“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贱民，想去西礁寻亲，季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但求公子放了我，让小女子得以与亲人团圆。”

说着，“噗通”跪在干草上，哭丧着一张小脸，拜了三拜。

反正女子膝下也没黄金，方雨晴也不害臊。

季文书看在眼里，竟是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无碍，我也要去西礁。”

“公子若是需要奴婢！小女子可以出钱给你买一个！”方雨晴急忙又加了一句。

季文书似有不耐，渗人的眸子扫来。

“换衣服，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是。”方雨晴抖着嗓子，接过衣袍灰溜溜的跑进树林子里偷摸着换了起来。

夜入子时，吃了几口馒头，马儿累的跑不动，便在这荒郊野地里随便找了个废弃的破屋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