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五天的军训让白北和表演班原来的人熟悉了起来。白北和他们聊着聊着聊high了起来,众人都不太舍得结束话题,便约在一起去饭堂点了些夜宵,不知不觉地居然已经快12点了,饭堂阿姨已经开始赶人了。
学校的门禁是12点。大一便申请外宿的人很少,结果要回家时便只剩下了白北一人。
白北想着明天还要早起,便决定抄a学院与隔壁商学院的那条近道走,希望能快点到家。
走过了半路白北才发现小道的灯光昏暗,夜黑风高让人感觉有点危险。此刻白北已经后悔走这条路了,她忘了她读大一时这条小道还未整修,隔很远才有一个昏暗的路灯。
去往小吃街的那条路这个点周围还是灯火明亮的,差不了几分钟的事自己干嘛往这走。白北谴责自己,怪自己想得少,很有可能会因小失大。
有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白北还在心里嘀咕,路口转弯处便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将锋利的刀尖对准白北的胸口,张望着四处的动静,声音不大有点慌张地说:“打劫!别动,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白北为自己的好运气默哀。
昏暗的灯光下男性劫匪持刀的手抖得像筛子,如果不是患有铂金森那他是初犯的几率非常大。看他额头的汗紧张得一直流,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个劫财加劫色的。
白北在快速冷静地分析过后,她语气温和地开口试图稳住劫匪的情绪说:“你别激动,别伤害我,我马上给你拿。”
就在白北手准备伸进自己挎包拿钱包时,她的左手边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在德西路那边正赶来。”
因为那突然出现的男人离得比较远,所以抢匪虽然受到了男人的惊吓,但并没有应激地试图劫持白北。
当劫匪警惕地看着男人的方向时,白北趁他注意力转移慢慢地往自己后方挪。
而此时在劫匪的注意下,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他用手快速抽出钱包内的各类证件后,朝劫匪的方向摇了摇自己的钱包,以劝慰的语气对劫匪说:“这里面有3000多,拿了之后快走吧,德西路警车到这只要10分钟,快走吧,不然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男人说完就把钱包抛向了劫匪。劫匪没反应过来,居然下意识就接住了。见此情形,挪到基本安全位置的白北迅速转身往突然出现的男人的那方向快步跑去。
那劫匪见白北跑了居然还在原地一脸懵圈,在白北已经跑到男人身边了才醒悟过来。然后那劫匪脚步飞快逃跑了。
男人见劫匪往反方向跑后,用大手拉过白北的手就往光亮处快步走去。
男人拿出手机语速飞快地说:“他往学韵三路那边跑了,那边只有两条道,你们快赶去堵他!他上身穿深蓝色的t,下身是黑色长裤,鞋子是白色运动鞋,肤色比较黑……”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人群较为聚集的地方。听着他说的话,白北才知道他原来一直都和警察通着电话。
白北伸了伸手示意他把手机给她接:“是个寸头,眉毛比较粗,单眼皮小眼睛,塌鼻子,嘴唇偏厚,左手的食指带了个银色戒指,应该是初犯,看起来很慌张身上流了很多汗,他背上的衣服一定被汗水打湿了。”
白北快速回想着劫匪细致的特征,希望这些特征能让警察同志们省下多余的功夫。
其实在刚刚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白北就隐隐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的。
白北是个音乐生,还有点声控。其实一直在听“哆、爱、咪、发、嗦、拉、西、多”这些音的音准的人,对声音较为敏感这一点都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