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言在叶扬锋身边坐了下来，身侧是药宗弟子们忙碌的身影。叶扬锋也随她一起看着，只觉得这是难得清闲又愉悦的时刻。

“你入定的时候，遇到什么了。”汐言望着远方，开口问道。

叶扬锋没有说话，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双眼睛，天上。”简短的几个字，汐言却已经知道了他想说的是什么。天上的眼睛，监察世人，那是……天道……

“眼睛里，是婉儿……”

汐言怔了怔，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那个婉儿……不是自己……忽略掉心头一抽一抽的疼。她没有问他有没有参破，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他穷尽一辈子也参不破。良久之后，汐言开口说道：“天道……自然是掌控万物的。”

“那只眼睛，看了我……没有秘密，甚至让我的境界都开始后退。”他又说道，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稳。

汐言却是一惊，境界，那是决定修士能走多远的道基。境界后退……那只能说明，天道在那一眼之中让他开始自己怀疑自己，自己毁灭自己。那也说明……他选的路，没有错……

“它也许在害怕。”汐言接道。

叶扬锋笑了，是他难得的爽朗。因为，她和他想的一样。境界的后退，只能说明他选的路没有错，他想要参悟世界规则的想法，是正确的。并且，只要坚持下去，他一定……一定可以救回他的婉儿。

看着他的笑，汐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快乐，自从遇到他之后，便和他绑在一起了。

笑完之后，叶扬锋却是又陷入了沉思。他已经被天道下了桎梏，想要参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要如何避开天道的监视继续参悟呢？

汐言看着他皱着的眉头，嘴角却是带上一抹笑。她坐在那，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