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动作停了停，站在了她的身旁，没有动作。

汐言抬头，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正是顾曜。他站在那，橙色的灯光打在他的发顶，就好像是阳光晒过一样，闪着温暖的色泽。可是，已经靠近过一次的她知道，他的温暖并不能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汐言愣了愣神，却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很快就将头低了下来，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带着微不可觉的轻颤，若不是对面的人心神放在她的身上，也许还真的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眼前的发顶，目光有些复杂。他想起她之前在台上飞扬的模样，又想起之前或是羞涩、或是纠缠不清的模样，总是比现在要好一些的。他将汐言原本提着塑料袋的手拉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红痕。

汐言的手僵在那，手指有些不安的曲着。想要收回，却又不敢。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那，等着顾曜开口。她不是这样的，她也可以很独立，她也可以忙碌的没有时间想他……可是，当他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怎么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他的身上。又哪来的力气，去管什么所谓的尊严。

也许很久，也许只是短短一会的功夫。顾曜放下了她的手，汐言的手在身侧攥着拳头，却还是觉得紧张，只能开始顺着汤圆的毛。

“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我送你。”看出了她的不安，顾曜出声解释。

许晏清站在树下，看着前方一男一女缓缓消失在了视线里。

“哼，只敢躲在这看吗？许学长也是让我长见识了。”女声里带着些怨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不也没追。”许晏清回头，脸上的笑消失了，看着刘楚欣的眼里是满满的冰冷。刘楚欣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传言中温雅如玉的男生，这一刻看起来竟然如同顾曜一般冰冷。

刘楚欣没有说话，许晏清从她的身侧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也许是不用直面他给了刘楚欣勇气，她回头，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喜欢垃圾，学长的品味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