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砚,你在想什么呢,这只是一只兔子!伪麒麟你都养过,兔子你还怕什么?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不过她还是打消了去拜访石松长老的打算,提着小麻雀一溜烟跑回了灵剑峰。
“杂役弟子林景砚,天道广场西侧需要水洗。”
“知道了!”
一回到灵剑峰,就有传话师兄等在这里,真是一刻也不让她休息。
小麻雀跟着林景砚钻进房间,自己掀开米缸的盖子,一头闷进去吃米谷,过了一会儿又跑到后院水缸,喝干了里面的水,然后挺着肚子躺在了地上休息。
林景砚吃了一粒八宝丸,坐在床榻上打了一会儿坐。
奇怪的是,树洞里白兔的眼睛在她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将她的思绪都打乱了。
一睁眼,妈耶!这兔子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的!
这时候,曲卿酒给兔子取的可笑的名字——“九哥哥”——跃进她的脑海。
他……不会是……
“魇山一别,两年有余,砚儿可曾想我?”
林景砚眼疾手快地掏出十张御风符就往大腿上贴,转眼却一头撞到他设置的结界上。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罢了,你那点迷药对我可起不到什么作用。”帝九变回了人身,长发如丝,披散下来,将半张床都铺的满满的,身上的玄色长袍好像从来没有穿整齐过,总习惯将前襟松开些,仿佛那样更舒服些。
听到他提当年的事,林景砚的脸“唰”一下红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险些忘了,当年为了逃命,她和魇帝配合出演了一场苦肉计,得到和帝九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趁他不备,强吻了他,将口中的迷药渡给了他。
反正她百毒不侵,迷药对她也没用,等到成功迷晕帝九,伪造通行证偷盖帝九权印这些事就变得无比简单。
直到后来成功逃出魇山,她都觉得顺利得有些可怕,只是后来为了应对张怀水,就把这些事都抛到脑后了。
现在再听帝九说起,她才明白那时候的她果然想的太幼稚了,一个炼气期对一个金丹修士使用美人计?不堪回首……林景砚靠在墙上,用手捂住了脸。
她这边正忏悔呢,“咚”的一声,她被东西砸中了脑袋,下意识地用手一接,翻开来一看,咦?怎么是她以前装酒的瓶子?
再抬头看帝九,只见他淡定自若,就好像这跟他没关系似的。
看来,是酒没了。
魇山一别后,除了和白衣在百里峰查陈默一案时,没忍住喝了一瓶,后来她也没时间喝了,所以还有近百瓶的存货,她这次也没有藏私,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