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砚心中有数,所有和魔教魇山沾边的事情都不能说。她看了看舟即墨,想来他也是有数的,而最大的变数就是曲卿酒,看她一脸懵逼,花容失色的样子,真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见人都到齐了,张怀水终于开口道:“我叫你们来,是想问,你们离开千叶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即墨师侄,你先说。”
舟即墨连忙应声称是,虽然没有和林景砚对过口供,但两人说的相差不多,都隐去了幽域的部分。
直到舟即墨讲完,曲卿酒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她的状态,自然也落在了张怀水的眼里,等舟即墨说完,他便指向曲卿酒:“你说。”
“啊,什么?”曲卿酒忽然被问道,一阵心慌,“说……说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
“阎老,怎么办,我说什么?”曲卿酒万般无奈,只好求助药囊里的老人。
被称作阎老,魂魄暂住在药囊里的老人叹息了一声,这个女娃娃虽然资质上乘,但是心性还是差了许多,一点小事都要吵醒他叫他帮忙。
“实话实说便是。”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不会伤及曲卿酒,最多给林景砚和舟即墨添些麻烦罢了。说完这句话,阎老又沉睡了,不管曲卿酒怎么叫他都没有醒。
最后,张怀水也不耐烦了,说话时不禁带了几分威压:“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曲卿酒被震得一个机灵,连忙答道:“想……想好了,我们离开千叶镇以后,遭到魔教攻击,除了我和景砚为舟师兄所救,其他人都下落不明。后来我们与景砚走散,在凡间逗留数日,幸遇白衣大师兄一行,才得平安归来。”
哦豁!白莲花长脑子了?!林景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曲卿酒说完就安心了不少。
她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把帝九的事情说出来。
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多亏了这点小私心,林景砚得救了。
这下三个人的供词一致,张怀水也没话好说,正想让他们都走,殿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戎威。
“戎威,你怎么来了?”张怀水扫了一眼舟即墨三人,心想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能将宗门二把手执事长老请来。
戎威脚下生风,堪堪在林景砚身边停住,却没有看她,只说道:“师兄,听说你在百里峰好一阵威风啊。”
张怀水不以为然:“查案罢了。”
戎威道:“据我所知,百里峰陈默一案已经了结了,师兄所查何案?”
“……戎威,你有所不知,我怀疑有魔教妖人混入宗门。”张怀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林景砚一眼,意图明显。
戎威怒道:“师兄,戎某不得不提醒你,凡事都要讲证据,切莫因为无端的臆想,伤害无辜。”
“哼。”与戎威话不投机,张怀水神色不豫,拂袖而去。
他走后,灵宵峰的执事弟子面面相觑,向戎威行了一礼后,皆退走了。
林景砚也站起来,向戎威道谢:“多谢戎长老为小女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