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砚循声找了好久才看见,被人簇拥在中间的,身材略瘦小的魏家小姐魏小邪。
只见这魏小邪,虽然身材矮小了些,但是气势和声音都不小:“我发现你们这些女人,自我感觉都很良好?大师兄是什么人?那是天!你们呢?泥土都不是!还在这魂不守舍,想入非非。长得丑就算了,想的也太美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最多的就是落在林景砚的身上,她想不对号入座都难。
谁都以为她会翻脸怼回去,没想到她笑的比先前更热情:“是是是,我们哪有魏小姐清高能干?都散了吧,好好寻道修炼。”
魏小邪都傻眼了,她本来就是闲的无聊怼人玩的,以往都能骗到几个较真的傻大姐跟她没完没了的理论,她高兴就怼,不高兴就让人打。反正她是魏家小姐,哪怕她没有修为,但是“姓魏”就能做成许多事。
哪晓得碰上林景砚,就被这么轻易化解了?
阿萍说这个女人能勾引大师兄,果然不好对付。
见林景砚拉着傅三寸要走,魏小邪赶紧出声想要叫住她:“那个狐狸精!你别走!”
她手指着林景砚,她身边的人都为此哄笑成一片,但是林景砚紧紧按住傅三寸,飞快地走了。
回到宿舍,傅三寸不服气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着她?”
“三寸你冷静些嘛,”林景砚不以为意地安抚她道,“西门师兄最近是不是抓了只小猴子来玩?”
“是!眼睛很有灵气,上蹿下跳的,没有一刻安宁的。”说起小动物,傅三寸显然兴奋了些。
林景砚继续说道:“如果小猴子咬你一口,你会咬回去吗?”
傅三寸蹙眉想了想:“会!它太没良心了,我对它那么好,什么好吃的都分给它一半,它居然咬我!太过分了!哎,景砚你怎么走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对不起,是我举错例子了!”林景砚的心在流泪。
可以想象傅三寸幼年的遭遇可能比她更悲惨,但是她还像小动物一样干净,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不会害人。
但是她就不同了,前世看过无数宫斗大戏总裁小说甚至自己也写过绕七绕八的宅斗文,各种心机信手捏来。重生现世,为生存所迫,所有以前捏造的假的东西,都被她实践运用。她已经被自己逼的,什么时候是真的自己,什么时候在演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她跟单纯的傅三寸,其实是有代沟的。
所以她放弃了惯用的举例比喻,直接给傅三寸讲道理:“当一个蠢货在你耳朵一直说你不想听的东西的时候,你就回她,‘嗯嗯,你说的对’,她就很难再继续了。你闭上嘴!别跟我说这几个字,我怕了你了。我跟你说然后,当鉴定完一个人是真的蠢货,他说的所有话,都是放屁。比如魏小邪,你看见她是在骂我,其实她是哗众取宠,在找存在感,我只要不按套路反着出牌,她马上蒙圈。”
“魏小邪是魏家的人,她不需要找存在感吧?很多人都喜欢跟着她。”傅三寸说道。
“内心急于表现的人,才会故意踩低别人,以此衬托自己。”
林景砚之前听说过魏小邪,是魏家不得宠的一个小女儿,和封侯不同,封侯的背后是有支持的,但是她,只有一个姓。
不难想,撑起她整个人格的,大概是极度的自卑。
这些话,她没有同傅三寸讲,而是想,以后尽量还是躲着魏小邪吧,不想同她为难。
这段小插曲过后,林景砚又咸鱼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