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7章

“基本可以排除封侯的嫌疑了。”白衣如是说道。

林景砚看也不看他,没好气地说道:“我随便你。”

“怎么,你还有不同的见解?”白衣没想到这新来的女弟子还真的同他置气,而且看得出来,她不服气他的说法。

一直以来,他从未质疑过自己,其他人也一样,视他的判断为真理,而且他真的从来没有失误过。

总之他很好奇,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惊吓?

林景砚倒没想许多,纯粹是想挫挫白衣的风头,说道:“你之前肯定听到了,我对西门师兄说,封侯和段舒都在演戏。”

“哦?”一句话让白衣提起的兴趣。

“不然你也不会老盯着我,跟着我,烦我!”林景砚恶狠狠地说道。

“是是是,我的错。”白衣轻易地投了降。如果被旁人看到,必定会以为自己再做梦,平日里宛如谪仙的大师兄,竟然在林景砚面前乖巧如哈皮?

公报私仇之后,明显心情好了许多的林景砚继续说道:“就在陈默死的当天晚上,封侯和段舒都曾去过竹林,且都和陈默发生过争斗。”

“你是如何得知的?”白衣问道。

林景砚想了想,说道:“看鞋子。我们大部分的活动区域都在这片宿舍里,地面干硬,而竹林一直有人照顾,地面总保持着一定的湿度,人踩上去,难免会沾上些泥泞。”

白衣想不到,她只去竹林看过一次,就能想到这么多。

“第一个被引去的,是封侯,他趁夜色掩护,打伤了陈默,然后立刻溜走了。回去以后难免兴奋,走来走去,他的房间里就会留下许多脚印和碎泥,所以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们宿舍的三个人,脚边有灰泥的痕迹,虽然已经干了,但是还能看出来。吴劫当时的演技不错,假装和封侯不熟,再做假证,你们这些没有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就可能被他们合起伙儿来骗住了。”

林景砚说着说着就靠着墙根坐下来,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瓶酒,一边喝一边说道:“之后,是段舒,他衣服背后有一块不起眼的血迹,不仔细看会当成衣服上的花纹。是陈默被封侯所伤,吐血沾到手上,然后在他与段舒说话时,不小心蹭上去的。段舒当时可能没想动手,但是应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再慌张的跑回来,鞋面也沾到泥土,但是他事后有仔细擦过,只剩下一个很淡的印记。他其实涉世未深,还不太会演,所以一副大难临头,十分害怕的样子。”

听完后,白衣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林景砚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酒壶,然后就很怂地又塞回去了。

“你真的很聪明。”白衣此时夸人的诚意又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林景砚听得出来,他是终于把她当成和他平级的人了。

和一个年轻有为的金丹修士平级,感觉还不错。

“既然这么投机,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另一个猜想。”

段舒和黑衣人的交易,他俩早已不关心,那是段舒的选择,不是他们的。

至于那两个黑衣人,既然那么爱演,就演吧,百里峰怎么说也是天衍宗的地盘,等演过瘾了,再抓起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