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这会子,那两个粗鲁的婢女都跪到她跟前,哭着求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又送鞭子又递刀子,想要求得她的原谅。

陆年年被弄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接过刀子和鞭子,又赶紧扔掉:“你们别吵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吼,果然有效,这些来示好的婢女都安静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嘴角有颗大痣身材肥壮的婢女说道:“是……是刘倩,都是刘倩,她……她说砚儿是狐狸精,是来害人的,你是她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当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五等婢女,全要听她的安排。如今,砚儿是翰香院的一等婢女,地位和深月总管不相上下!我们……我们之前不是有意冒犯你们的,都是刘倩让我们这么干的,你,啊不对,是您,您饶了我们吧,原谅我们,求您了,不要让砚儿姐姐知道……”

“景砚成了一等婢女?”陆年年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她没想到林景砚竟然做到了一等婢女!“她是怎么当上一等婢女的?”

“这……”胖婢女有些迟疑,眼神左右转动,欲言又止。

陆年年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说。”

“她……她在怀沐池住了一夜。”

魇山,比林景砚想象中的要大。她原以为深月会直接领她走过去,没想到魇帝竟派来两头火鸟拉的飞辇,还有一个修为在筑基的车夫。

就在她惊叹魇山财大气粗,小小的车夫也是筑基修士的时候,那车夫看她时却是极度蔑视:一个蝼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凭手段爬上男人的床,博取地位,简直令人作呕。

所以他对林景砚没有半分好脸色,不由分说用法术将她提起来扔进车里,然后也不等她坐好就直接驱使火鸟起飞。可惜的是,林景砚在车里滚了两下就坐好了,一点没受伤,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便故意让火鸟受惊,飞辇剧烈地颠簸了一阵,可林景砚还是安然无恙。

林景砚不瞎,车夫的小心思,她一下子就看穿了。她也很无奈啊,除了被深月撞见的时候,好像是和帝九肌肤相亲了一会儿,后来她们走了,她就被捆成了粽子,嘴也被堵上了,然后在房顶吊了一夜。

试问,这世上有像她这么委屈的“侍寝婢女”吗?

还有那个帝九,明明一开始嫌弃她口水脏,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将整盘水果都吃掉了,还当着她的面,喝了会儿酒。

试问,这世上有像他这么不要脸的大丈夫吗?

还堂堂魇山少主,干的尽是欺负弱女子的勾当,太过分了!

不过眼下,不是埋怨诅咒帝九的时候,因为还有个巨大的难题摆在她面前,那就是魇山之主帝洪。

帝洪的修为深不可测,绝对在金丹之上,到他面前,她的秘密必定一个都藏不住。

她怎么这么倒霉?

这还是得怪帝九,如果他不闹这一出,她本来是没资格见魇帝的。

帝九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要是她折在魇帝这里,他自己也落不得好!

他一定是她的命里的克星!害她去不了天衍宗,毁她清白,这会儿又叫她面对一个已经超越她认知的大能。

这种人要是在南郡,一定会被她的师兄们下毒毒他个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扒皮抽筋,剁碎研磨成肉泥,喂谷里最恶心的那条大虫子,还有魂魄也不放过,用来炼制最阴邪的法宝,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远在翰香院的帝九,正看着书,忽然背后一阵寒凉,弄得他头皮发麻:谁在诅咒我?

林景砚一把按住脑袋:都说了,现在不是诅咒帝九的时候!师父以前根本没想过她会来魇山,会见到帝洪,所以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信息。

也不是……魇帝最喜欢哪个儿子,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最不喜欢帝九。

之前鲤知说过,深月是从魇帝那里派到帝九身边的,伺候帝九的起居以及管理翰香院上下。不过,肯定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