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陆年年,在船上不过就说了几句话,一起喝了一瓶酒,然后就落难了,害她一直昏迷不算还中过毒。
此时天已经大亮,魇山的天气无限好,可她俩还都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陆年年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林景砚扶着虚弱的陆年年,小声地安慰道:“那个人之前跟我说,让人给我们准备了吃的,你再撑一下。据说是各地进贡的食物,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嗯……”陆年年配合她的话,随便幻想了一下,结果更饿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还没走几步,跟前就多了个穿水蓝色衣服看起来清凉又成熟的妹子。
不等二人发问,妹子朱唇轻启,半含严厉地问道:“你们就是新来的下等奴婢砚儿和……”
料到帝九懒得说全两人的名字,林景砚连忙接道:“年年,她叫年年。”
“嗯,我知道了。我是深月,翰香院的奴婢总管。少主命人给你们准备了食物,随我来吧。”说完,深月俏丽地转身,前头带路了。
而林景砚和陆年年怀着美好的幻想,紧随其后,一想到有好吃的,走路都有力气了。
然而现实是……
破旧的柴房里,堆满灰尘的破旧木桌上,可怜兮兮地摆了一盘干馒头片,还是灰色的,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深月总管,这……”这个说好的不一样啊!
林景砚有些难以置信,帝九总不至于那么不受待见吧,别人进贡给他的居然是一盘馒头片?
“有什么问题吗?”深月不知道她们在质疑什么。
看来,帝九没有告诉她。也是,之前在迷宫外与帝九交谈的女子并不是这一位,而是个穿着黑衣的方脸姑娘,眉宇英朗,巾帼气质不输须眉。
林景砚略一推敲便知,帝九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收她为徒,那是他为她准备好的路。而她偏偏只能走另一条路,一条没有美食佳肴,荆棘遍地的路。
想到这些,林景砚只好摇了摇头,笑答:“没有问题。”然后拉着疑惑的陆年年走进了柴房。
身后的深月想了想又嘱咐道:“吃完饭,就打点水去西厢打扫,听说今天有位贵人要住到那里。”
“是。”林景砚顺从地应了一声,然后目送深月离开,才将柴房的门关上。
陆年年委屈地看着桌上的馒头片:“景砚,你不是说有好吃的吗……”
林景砚不说话,用衣袖将桌椅抹干净,然后扶着陆年年坐下,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粒八宝丸,默念口诀将它变成馒头大小,然后用手掰成了两份,将其中一半递给了陆年年,道:“吃这个,吃了就不饿了。”
虽然将小小一粒药丸瞬间变大很神奇,但是八宝丸黑不溜秋,掰开里面还是黑不溜秋,看起来并不像能吃的。
陆年年将信将疑地从林景砚手里接过八宝丸,意外地发现它跟馒头的手感一样松软,闻起来就像她最喜欢吃的豆沙包一样甜。
林景砚解释道:“这是我用百味草等各种调味草药,精心融合的,能吃出各种想吃的味道,比如你看我这一口是红烧肉,这一口是绿豆糕,这一口是烤鸡肉,这一口是烤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