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是家人子,听说昨日侍寝了,你能怎样?”
刘珲浑不在意的模样,“我不介意!只要箢箕能回到我身边!”
“她回不去了!”云珩耐心劝他,“既已入了深宫,非死不得出,这道理三哥哥比我懂。”
刘珲怔了怔,“可是我真的喜欢她!”
“那又如何?”
刘珲哭丧着脸,“除了她,我必不再娶旁人。若不娶妻室,母妃定和我不依不饶……不依不饶也就罢了,定会以此做戏命我好生读书。可是我又不是读书的料,经不得打又不理会骂……日子可算越发难过了……”
“……”
“三哥哥,你到底是求箢箕不得,还是怕秦充衣逼你读书?”云珩哭笑不得,她总是搞不清这个哥哥的奇葩想法。
“妹妹你看。如果箢箕不能回到我身边,那么我必要违抗圣旨不娶他人。父皇便会降罪于我,母妃定然忧心忡忡。就算妹妹求情,父皇不再管我,那母妃好强的心受挫,你三哥哥我还有好日子过么?后来还不会有子嗣,你三哥哥这一脉可就断了!”刘珲循循善诱,满脸诚恳。
“……”
云珩折服于他的胡说八道。“三哥哥,谁告诉你我会为你求情,你想多了。”
“妹妹”刘珲一副狗腿脸,恬不知耻。
恰好铜台告一段落,云珩飞奔过去,再不管刘珲。
刘珲站在原处,可怜巴巴的:“哥哥我为情所困,身为妹妹一点同情心也没……”
云珩一头扑进刘璟怀中,探出脑袋,“三哥哥烦死人了,五哥哥咱们去那边坐吧!”她指指铜台东侧的凉亭。她比刘璟小一岁,快十三了,论理有男女大防,可是不知为何,听到刘珲颠三倒四的说心上爱慕的人,她的心,没有甜蜜,只有气闷的堵。
在陆凌风眼里,这两个皇裔全是孩子,见云珩撒娇,他很自觉的往西侧的厢房去喝茶,歇一歇。
刚进厢房,就被一温润女体缠住,伴着细细低喃,“没想到这宫里头的皇子们都是情种。”
陆凌风如临大敌,身体绷紧,语气不由自主转换成无奈又宠溺,“落音……”
女子从背后伸出玉臂揽住他的腰肢,“你讨厌我,我便不让你见我。可是我想你,只能冒险而来。”
“这样纠缠下去,与你与我皆无好处。”陆凌风心如刀绞,又不能不硬下心肠,左不过这辈子他对不起她,已是定局。
女子无声,从袖中抽出黑色绸布,摸索着要往他眼睛上蒙。陆凌风抓住她手腕,“落音,你这是做什么?”
“陆离,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