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风成功救出五皇子和昭晟公主,皇帝龙心大悦,不但嘉奖黄金和食邑,更敕封护国将军,名震朝野。朝堂中暗地里议论此事的官员分为两派,一派认为陆凌风救出皇嗣,实乃大功一件,得如此封赏实至名归。另一派则认为,虽说救下皇嗣立下大功,但奖赏太过,尤其是有关公主受辱之事,如摸不着的风一样慢慢散播,更让此派的人认为,陆凌风并未保护好公主清誉。
关上殿门,宸昭仪认认真真将云珩看了个遍,将她揽在怀中,忽而想起什么,又把她推开细细查看是否哪里受了伤。闹得云珩哭笑不得,“娘亲,曾以为您那般心性豁达,肯由着珩儿胡作非为。没想到竟这般慈母心。”
宸昭仪知道女儿在宽慰自己,却忍不住心中酸涩,“娘只要你平安,怎能不担心你的安危?你是娘唯一的女儿,是娘的命……”
云珩从未见过这般脆弱无助的宸昭仪,在任何事上她都能表现出非同常人一般的冷静和淡定,原来,慈母心都是一样的。
“娘亲~”云珩软糯一声唤,窝进宸昭仪的怀中。她这一生,永不能弃的便是母亲。
……
刘珲是在刘璟和云珩被送回的当天夜里回宫的。他如木头一般站在兰林殿外,惹得秦充衣又是笑又是哭。她激动儿子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却担忧其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整个人痴痴惘惘的模样。
“我的儿子,你不要吓母妃!”秦充衣将人领进来,焦急的呼唤,“珲儿,珲儿,你说句话好不好?”
兰林殿的人全部沉浸在三皇子突然痴傻的悲痛中,完全没人想起要通知奉命负责照看三皇子的萧姮娥一声。还是皇帝次日临幸,萧姮娥才从皇帝口中听闻三皇子回来的消息。
于是合宫给皇后问安后,萧姮娥只喝茶并不离开,待人走得干净,才幽幽道:“那秦氏果真是个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
皇后着人给妹妹上爱吃的点心,没了外人在,她们俩姐妹说体己话时,总不忘备好喜欢的吃食。萧姮娥眉宇间消了几分愤愤,轻拈了吃了。“要说这宫里,姐姐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妹妹再不济,也是三品姮娥夫人。那秦氏太不识好歹了些。”
这族妹安静是安静,到底喜欢依仗身份摆资格,皇后心里有数,但秦氏不算她的心腹,也是一派的人,闹开了,那个横冲直撞的女人还不知会干什么,又叫宸昭仪看笑话,索性安抚为上。思及此,皇后莞尔一笑,“妹妹那样稀罕别人的孩子,倒不如自己生一个。”
换旁人说这话,萧姮娥明面上不反驳,心底里必须记恨上。而皇后不比旁人,自家亲族姐,从小玩在一处,她明白皇后是真心为她,并不是刻意讽刺。“哎……妹妹虽说还年轻,进宫也有年头了,那起子补药也吃了不少,腹中却毫无动静,怎能不心焦……”
皇后道:“子孙运却是急不得的。不说你死去的可怜外甥女,却说太子,当年怀上他,也是惊喜。”
萧姮娥满脸艳羡,“姐姐两位嫡子一位嫡女承欢,这等福分妹妹不敢想。指望日后添一公主也好。”
皇后却不以为然,“公主固然好,但不得重用。如今太子沉迷女色,偏宠那酷似殷素的良娣,冷落太子妃。加之他身子时好时坏,不堪大用。琋儿又叫我宠坏了,学业不长进,一味的胡闹!你若日后诞下皇子,好歹也能在一旁辅助。”
“妹妹何尝不想有皇子依傍,可这样久没消息,也不敢太过贪心了。”萧姮娥没想到皇后竟这样看中自己,顿时热泪盈眶。“妹妹能得皇后姐姐亲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皇后笑道:“咱们同出一脉,你这话可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