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姐姐,我去洗衣服去了!”
丫头突然翻下衣袖转身离去,步履仓促。
“等等!”
翻起丫头的胳膊,掀开她的衣袖,红肿一片,我擦,这么个小人儿都下得了手,还有没有人性?想起空间内还在晕着的毒蛇,看来你也不是迷路跑到姐姐这儿的吧!难道是见自己没事了,心里不爽,丫头做了替罪羊?老虎不发威真当成hellokitty了?!
如莲恨得牙痒痒,哼,真当自己包子了?
不急不急,世界如此不妙,你怎能还要如此暴躁?等自己离开之时,一定送你们一份大礼,等着接招吧!
“不疼不疼的,怪我没让开!”
丑奴瘪瘪嘴,显然很疼呀,可太小还不善于掩藏情绪!
聪慧如她哪不知他们是故意的,要不以她的机灵怎会明知烫水危险还往上凑?
看着隐忍的丫头虽被自己连累了,却不想自己担忧,如莲的心暖洋洋的,这仇她必报,可现在,她赶紧让丫头用冷水冲,不停地冲洗,这点急救知识她还有的。
而她自己则架好柴火重新烧水,看着一时半会儿灭不了的锅灶,如莲走出去挑起丫头的衣服去洗。
这猴子真是‘周扒皮’,丫头白天忙着学习,傍晚了还要让她洗那些下人的衣服!
驾轻就熟,如莲熟门熟路地穿过芳华苑后花园,可洗衣跳板近在眼前之时,路被堵了,还得了句:“滚滚滚,傲梅姑娘的东西丢了,闲杂人走开!”
噗通
“哎呦老娘的屁股!”
转角处,如莲看着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妇人,拍了拍手,那石子的力道可不小呢!小样,让你们个个来欺负我,这芳华苑就没一个好人,等着我揭穿你们吧!
心中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了,心情好了许多,可现在咋办?今儿不洗了?想想丫头耷拉着脑袋受训的样子,还是洗吧!
去另一个跳板?可那是给娇客们隔离出来单独洗衣用的地方,不说这个,这个时间段一般没人,可问题是要去那儿还得穿过那些公子们住的状元楼啊,不过,想想自己的身板,也不是人人都像穆木那般有眼光吧?一咬牙,去吧!早去早回,谁知道?再说了,那是上游,又是活水,脏了一会儿就会清了!
状元楼就在眼前之时,如莲心里没由来地有种不安的感觉,可细想又不知来源,低头想要极速穿过。
砰!
“不长眼睛呀!哎呀,我的臭桂鱼,特色徽州菜啊!惨了,惨了,我们小姐特地为张公子备的呢!”
那小丫鬟(好眼熟啊!)突然看向如莲:“是你,丑奴!你这扫把星,在我被打死之前,我先打死你!”
看着突然变得狰狞的丫鬟,我擦这人讲不讲理啊,说发疯就发疯,说动手就动手?这儿啥时改成精神病院了?可咱也不是呆着给你打不是?拔腿就跑!
“等等!”
声音清亮略带暗哑……好有磁性啊!是他?
果然,上次是那个帮助她的林公子,不过今儿穿得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更显君子如兰,隽永雅致!
丑奴看到那疯子被他挡住了,躲在林公子身后,看着那暴力女,嘿,你自个儿被打死去吧,姐不奉陪了!
“没事吧?”
三个字,近在耳边,痒痒地,如莲有点不适应,脑袋缩了缩,不过里面暖暖的关心听得如莲心酸。
原来不知何时那人已经转身护着丑奴,他也就比丑奴高了小半个头,身形还比丑奴瘦多了,可就是这样不算壮硕的人却给丑奴感觉到了一种维护和包容!
如莲心底不知为何有股局促感,自己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要不也不会认回白家前偷拿抢要只要能活,认回白家后更是办起了‘全国好闺蜜’这一专门‘三’的业务!
可每次一见这林公子,如莲总会不自觉地想要收敛,也许是因为这人太过君子太过美好和温暖,是人就会不自觉想要向往?
林如海看着又在那儿发呆的胖丫头,每次遇到,她总是在被人欺辱且一直狼狈着,可她的眼底从没有卑微,总是那么清澈而充满着生气和希望!
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如莲僵了僵,这是也想要来个摸头杀?要不要避开?可公子太好,吼不住啊!
突然顿住,看到如莲眼底的慌乱,林如海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孟浪了!他的胳膊中途转了个弯,并蹲下身子伸手把散在地上的衣服重新摞到一起,也不嫌脏!
再度站起时,林如何又恢复了君子淡笑道:“好久不见,听说你受伤了,一直未去拜访,现下痊愈了吗?听说穆将军有事东行,如果有需要在下帮助之处还望告知!”
原来是去东边了?这家伙回来自己费揍他不可,人林公子都知晓的事,他对自己藏着掖着有必要吗?自己又不真得要赖上他!
原本被人维护而感到有一丝甜的心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