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夏长青的尖叫声已经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云、云初！”夏长青的手指紧紧地扣进叶云初的胳膊里，抓得她生疼。

叶云初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她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死死盯着几步以外的那个女人——

那个年轻女人瘫坐在地上，长发凌乱，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只因惊悚而睁大的眼睛，更显得渗人。她身穿最为常见的职业套装，原本雪白的衬衫已变得脏乱，更可怕的是，她的胸口一片狼藉，衬衫被染成了黑色。

那是血凝固后的颜色。

夏长青的声音颤抖，如风中萧瑟的小草，她结结巴巴地问：“云、云初，那、那是真的吗……”小白兔夏长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叶云初比她要冷静一点，她一边安抚着夏长青，一边哆哆嗦嗦地拉着她后退。她说：“恐怕是真的，长青，我们快去喊保安来。”

夏长青吓得都快哭了。

叶云初心乱如麻，还要拉着好友跑出楼梯间。顾不上礼貌，她们拨开众人挤上了电梯。电梯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两个脸色发白浑身战栗的小姑娘。

警察很快就来了。

火锅是不要想了，能不能准时吃晚饭都是个问题。好在现在叶云初和夏长青谁都没有胃口吃饭。作为报案人，她们自然是要被留下来做笔录的。

坐在警车上，为了安慰夏长青，叶云初故作放松地和她说：“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做警｜车是因为这种事。”

夏长青和好友挨得紧紧的，低声问：“云初，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叶云初心中一动，问：“你知道她？”她看过小说，自然是知道那个被害人的身份，可是她不记得夏长青在此前就有见过那个人。

夏长青悄声在她耳边说：“我之前有见过她，在杜总的办公室里！”

叶云初自然是知道，那个惨死的女人齐燕不仅是她们公司的员工，更是杜平风此前风流的对象之一。她也知道，因为齐燕和杜平风的关系，他也被卷入此案之中，这才认识了夏长青。

夏长青并不太清楚杜平风和齐燕的关系，但也是听说过杜平风的花名的。她低声问叶云初：“云初，你说，杜总和她……”

“嘘。”叶云初制止了她，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她们，“这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碰巧第一个发现了那女人。”

夏长青也识趣的不再言语。

做完笔录，她们被一个女警｜察送了出来，还没走出警｜察局的办公大楼，却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