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退了出去。
顾朝生不躲不闪的抿嘴偷笑,由着她发泄,直至她累的气喘吁吁,才双手掐着她的软腰将人抱在一边,咧嘴傻笑,道:“我喜欢初甜,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是初甜,都喜欢!”
“······”
初甜傻坐了一会儿,又默默的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顾朝生现在越来越难对付了,怎么办?
翌日天不亮,王妈便派人来叫初甜与顾朝生,道是王曦玉突然犯了病,已经咳了两个时辰,口口咳血,让俩人赶紧过去。
初甜也没了起床气,胡乱套上衣服后便朝前院跑。
见房门外立着两个小丫头掩面哭泣,心下顿觉一凉,沉声问:“可是请了大夫?”
巧翠哽咽着道:“曲大夫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甜儿来了?”许是听见了初甜的声音,吩咐王妈:“玉梅啊,你把两个孩子带进来。”
初甜见着王曦玉时,着实吓了一跳。昨儿临别前,虽然称不上气色红润,身体也算健朗,今儿怎么连起都起不来了?
面色苍白的像个假人,仿佛一夜间老了许多,耳鬓处的白发也生出了不少。
“娘!”初甜轻声叫了句,同顾朝生一同上前,蹲在床榻前柔声问:“娘,您哪里不舒服?”
王曦玉抿唇苦笑,拉住她与顾朝生的手,叮嘱道:“甜儿啊,娘这辈子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唯有一件,至始至终心神不安。娘坏了你的姻缘,每每想到你嫁进来时撞伤的额头,总是心有余悸。好好的一对孩子,是娘生生拆散了。”
“娘,人的一生都是命,该是朝生的,别人抢不走,不该是他的,他也娶不着。”
初甜不信命,可她穿越了,代替同名的初甜嫁给顾朝生,缘分也好,命运也罢,是老天让她重活了一世,福与祸,都是幸运!
她认了。
王曦玉欣慰的笑了,拉过俩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后,轻轻拍了拍,道:“甜儿,你知道,娘最不放心的就是生儿,他病还没好,若是什么地方惹了你生气,你别往心里去,成不?以后,是富是穷的,别让他一个人。他这孩子······”
王曦玉说到此,喉咙一紧,眼眶立刻湿润了。
她吸了吸鼻翼,继续道:“他这孩子不爱与人说话,你没嫁进来之前啊,他整日里躲在房内,除了看书便是看书。你不知道你改变了他多少,娘欣慰,欣慰啊!”
初甜从不是个爱哭的性子,此刻,许是房内的悲悯气氛以及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哽咽声感染了她,让她鼻子也泛了酸。
她眨了眨眼,忙道:“娘,我不走了,以后都不会离开顾朝生了,您放心养病,心态好,身子自然就能好。不是还惦记着抱孙子么?您得先把身子骨养起来啊。”
王曦玉终于咧嘴笑了,连眼底都淬上了一层柔软,仿佛孩子已经降生一般。
她点了点头,连道了几声‘好、好。’
又看向顾朝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生儿,好生疼你媳妇。娶了她,就得疼她一辈子。”
“嗯!”顾朝生望了眼初甜,点头应下,承诺道:“我疼她,拿命疼!”
蓄在眼眶内的泪水终究没忍住,像是倾盆大雨一样顷刻而至。
初甜垂眸,任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想要开口,又怕徒然惹人伤悲。一口气瘪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比呛水还要难受。
顾朝生用空余的那只手拍了拍初甜的肩头,安慰道:“甜儿不哭,娘只是病了,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