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甜轻蔑一笑,道:“傻瓜!”
“不傻,不傻,我不傻。”边说着边往前上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初甜,大有在个头上压倒他的架势。
“我说傻瓜不能吃,你个傻瓜。”
“······”
“哼。”顾朝生怒气噘嘴,临出门前还不忘小声嘀咕了句:“坏女人。”
正巧被端着瓜果茶点进门的烟儿听见,她不解的问了句:“少奶奶,少爷这是怎么了?”
初甜其实没生气,玉佩摔碎了,她多少是有些责任的。
“我不小心把他玉佩弄碎了,他竟然发火推了我一把,呵,真是的!”
“不会是带着红色穗子的那一块儿吧。”
“是啊。”
烟儿也是个实在的姑娘,没什么心眼儿,所以碎碎念了几句。
“少爷也真是的,曲家小姐害他那样惨,怎还留着她给的玉佩。”边说着,边将托盘内的水果依次摆在了桌子上。
初甜也是个爱八卦的,一听这曲家小姐,便知肯定有番孽缘,遂抓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多汁的直往下流。
星星眼的囫囵的问道:“快说说,咋个回事?”
烟儿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事儿还要追溯到三年前。
那会儿顾朝生还没傻,刚刚考完了乡试并中了解元,若不是为了救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摔坏了脑袋,这会儿恐怕早已进京赶考再中个状元也说不准。
而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也就是曲家小姐曲蝶衣,在顾朝生摔傻后,转月便嫁作他人。
啧啧啧!
这也不算狗血,毕竟,初甜连自己穿越这种瞎鸡事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作为顾朝生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用来冲喜...哦不,冲傻的妻子,初甜觉得她有义务更加了解下自己的傻丈夫。
所以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催促着烟儿,道:“具体点,说说细节。”
烟儿凄艾艾的继续道:“那时是初春,天气乍暖还寒。曲小姐非要去登山,少爷的性子虽说清冷不喜言语,但却是极疼曲小姐,便陪着一道去了。
谁知山上见不到日光的地方还有结冰,曲小姐一时不察险些掉下山坡,是少爷抓住她将人推了上去,自己却摔下山,脑袋撞上了石头。这不,就成了这样。曲小姐的父亲是咱们永乐镇有名的大夫,来给少爷瞧过几次病后,知道少爷是坏了脑子,隔月便把女儿嫁给了城中首富苏家的二儿子陆璋。”
末了,烟儿又加了句,“听闻那陆璋也不是个好东西,好·色之徒,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专往那柳巷里头钻,不知惹了多少情债呢!”
“啧啧啧。”初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评道:“婊·子配狗,越配越有。”嘴上虽然过了瘾,心中大抵是不太舒服的。
顾朝生心中竟然还有颗朱砂痣白月光,想想心里就窝火。
越是生气,咬苹果的力道便越大,‘嘎吱嘎吱’的,恨不能将那曲小姐当成苹果,剥皮剔骨一道啃了。
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家媳妇已打翻了醋坛子,正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扑上前咬两口,还双手护着破玉佩,瞧初甜像瞧敌人似的警惕的嘀咕了一句:“坏女人。”
“你再说一句?”初甜憋着火没处撒,逮着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她‘嗷’的吼了一嗓子,瞬间站起身,往顾朝生身前一站,还不忘挺着胸脯大声道:“你为了个破白莲竟敢骂我?胆儿长毛了啊,顾朝生,我是不是没揍过你,所以你当我是病猫?什么鸟玩应儿都敢站我头上拉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