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背脊骨直发冷,仿佛历史又在眼前重演。
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难得地正经起来。始作俑者必定已经做好一切关于她的计划,也许下一步,会直接对她采取行动。
但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她必须给楚跃以及楚跃的家人一个交代。
“他在哪个医院?几号房?我马上过来。”
段澄沉默了一瞬,没说,反问她:“你在哪儿?”
“寝室。”
“我过去接你。没接到我电话,不要出门。”
孟夏刚要拒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孟夏坐上了段澄开来的一辆黑色奔驰。
一小时后,她和段澄站在了楚跃的病房门前,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我没事儿,就一骨折,躺几天,柱个拐杖就能去上课,不出一个月,保准活蹦乱跳的。我和孟夏是朋友,这事儿真和她没关系,你们可别为难她。”
“看你紧张得满头大汗,我犯不着为难一小姑娘,就叫她来问问情况。”
孟夏敲门,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细金丝边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开了门,孟夏和段澄进去,坐在段澄病床前的长卷发女人对段澄点了点头,让他俩坐下,看向孟夏,气势颇足地问:“你就是孟夏?”
楚跃在旁边特尴尬地拉了一下女人的手:“妈!”
女人瞪了他一眼。
孟夏颔首起身,歉疚地说:“我是。这事儿确实和我有关,我很抱歉。”
她对女人和楚跃鞠了一躬。
楚跃急了:“你坐下,鞠什么破躬。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呀,又不是你破坏的刹车。你道什么歉,还是不是朋友了?橙子,你说对不对!”
段澄想了想,不太熟练地、安抚地拍了拍孟夏的肩,就事论事地分析:“她心里愧疚,你不让她道歉她心里过意不去。阿姨叫孟夏来就是问问情况,想尽快找出幕后的人。这不仅是你刹车被毁的事儿,对方的目标是孟夏。不找出来,孟夏会一直处于危险状态。”
女人嗔怪地看了楚跃一眼:“白养你这么大,还不如橙子了解你妈。”
楚跃:“那得赶紧把人找出来啊,这人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呢。”
段澄已经让孟夏看过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离孟夏远点儿!
和当初梁远收到的短信一模一样。
孟夏不等他们问就开了口:“接到段澄电话开始,我就想过这事儿。目前我怀疑是罗明宇,但凡事无绝对,还是需要验证一下。”
楚跃立马想起来了:“罗明宇不是电竞协会招新那天来……”
孟夏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