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就算一直跟杀生丸还有邪见这两身份背景不俗的妖怪身边,也一样会遭遇一些不可遇见的危险。
比如现在,我跟玲都被一个美艳的女妖怪给掳到一座城堡里,然后分别被关了起来。
我这是遇到了杀生丸的仇敌吧!绝对是啊!而且能在杀生丸的眼皮子底下用计掳走我们,也是一个强大的存在,毕竟我亲眼看到过杀生丸是怎么用救我的那条发光的鞭子扫荡一群张牙舞爪的妖怪。要知道那些妖怪比不久前想吃掉落单的我跟玲的那只高壮妖怪还壮还高大。却都被杀生丸给一鞭子收割了,杀生丸那收割的姿态干净利落中还带着让人惊叹的美感,就好像是在跳舞,让躲在一边围观的我很是感叹。
“唰”的一声响,纸糊的推拉门被一把拉开,让我从发呆状态中回神。
进来的是掳走我跟玲的那个漂亮妖艳的女妖怪。
火红色的双眼,好像燃烧着的烈焰。嘴角挂着微微让人不舒服的冷笑。碧绿的耳环把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蛋称得越加的引人注目。尖尖的耳朵昭示着她不同于人类的存在。黑色的头发在脑袋上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还用一根白色的羽毛做装饰别在一侧。身着一身亮眼的和服,绿色的内衬衣,红色的内和服,和服衣领印着类似蜥蜴形状的白色条纹。深紫和浅紫相对应的外和服,和服上印着扳手型花纹,明黄色的腰带上用黑色的线,纹着随意的格子形状,打着大大的蝴蝶结垂在腰间,随着走动而晃荡着轻浅的弧度。这个女妖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瞩目的御姐气场。
“哟……”女妖怪见我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便扬起眉头,嘴角微微上扬,朝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玲在哪里?”我瞪着对方问道。
女妖怪右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用一种审视的神态扫视我,半响才用那张擦了大红色口红的艳丽嘴唇对我轻声道:“你这么担心那个小丫头,怎么不先担心下自己的处境呢?”
“你是哪路的?把我跟玲掳到这里有什么用意?”也许妖怪也像人一样分派系,不是一路的就容易起矛盾,从而引起派系斗争。这样一想,我真的觉得自己是那无辜的一池鱼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你不过是一个弱到爆的人类,我是不明白奈落为什么要把你也带来这里。”女妖怪围着我转了一圈,那态度好像在围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奈落?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家伙。”得,不会又来一个认识我的存在吧!还是一个妖怪,真是考验我的心里承受能力。
“奈落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找到他一直在寻找的人类,却被对方说是不认识的存在。不知道奈落听到你这么说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你给杀了呢?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女妖怪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后,便刷的打开扇子,掩着那张艳丽的容貌扬长而去,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感到一阵的无语。这妖怪有病吧!感觉她不像是来示威的,反倒像是在为那位名叫奈落的家伙幸灾乐祸。
之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间房间里发呆或者睡觉,别鄙视我怎么不逃跑。我曾经试着跑过,或者出去找玲,却发现我压根就打不开那扇纸糊的门,一点也看不出这门不久前才被那个艳丽的女妖怪给一把推开过。整个房间除了这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只要把门关锁上,压根就是一个封死的密闭空间。用四个字形来容,那就是插翅难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瘫在桌子上发霉长毛时,有人敲了敲门扉,然后门在下一秒被拉开,我抬起脑袋看去,发现是一群统一鹅黄色服饰,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方形的木质餐盘,餐盘里摆放着一碟碟精致的食物。她们鱼贯而入,一言不发,迅速的把食物摆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瞅到她们身后大开的门,我立马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然后连鞋子也不穿,直接奔了过去,就在我的右脚即将踏出房间时,门口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高大人影。
我奔跑的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直直地往那道人影身上撞去。
“哇……快闪开……”我的尖叫在静谧的氛围里响起,与此同时,我的整个身体直接栽倒在对方的胸前。我的鼻子最近总是遭遇无妄之灾,再来几次,我觉得自己的鼻子绝对会变形。
我捂着痛得眼眶直泛红的鼻梁低低的痛呼。
“怎么?想跑?”一道阴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腰间被一条手臂给揽住。
“……”我捂着鼻子,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骤然登场的角色。
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胸前,与不久前的艳丽女妖怪有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眼睛,眼睑上画着蓝色的眼影。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女性化,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霸气。这是一个虽然与杀生丸有着截然相反的气质,但是却同样俊美得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庞。虽然眼前的男人有着出色的外表,但是我却有种直觉,他不是人,而是跟杀生丸一样,是个妖怪。
“放开我。”我被对方紧紧的揽在胸前,对方披着一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做成的银白色皮毛,虽然触感毛绒绒软绵绵挺好的,但是扫过皮肤却有种痒痒的感觉,嗯,不太自在,别扭的很。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抗拒,而是强迫性地揽着我往回走,在看到杵在一旁的一排女孩时,开口吩咐:“下去吧!”
那些女孩早已把食物摆放整齐,现正低垂着脑袋静候在一旁装一动不动的雕像,待男人开口后才鱼贯地退出房间,徒留我跟他独处。
“先吃饭。”对方把我按坐回榻榻米上后也跟着坐在我对面,然后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端起一杯早已倒好的酒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