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服装小哥缩了缩脖子，讪讪道：“就这些，没别的。”

这时服装师过来了：“挑什么挑，是演戏，又不是叫你们去赴宴会！”

柯欢当时就想顶回去，想一想自己第一次来，算了，忍一下。

最后柯欢挑了件小旗袍穿上，至少还能走得动道。

在挑高跟鞋时，又让柯欢哭笑不得。

基本都是小码的，这对于她三十八码的大脚来说，无疑是一次严峻的挑战。

服装小哥干脆将头偏了过去：“别看我，所有鞋都在这了。”

柯欢仿佛看见一群羊驼从眼前跑过。

算了，再忍一下。

柯欢好不容易将脚挤进鞋里，刚迈出一步，差点没摔倒。

这哪是高跟鞋，简直就是脚镣好不好。

正在努力适应脚镣时，之前的服装师冲了过来，指着柯欢的短丝袜：“脱了！把袜子快脱了！”

“为什么？脱了这鞋就穿不上了！”柯欢压抑着不满，冷冷问道。

“拍戏需要，我不管。要么把袜子脱了，要么穿上长筒丝袜！”服装师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柯欢顿时炸了。

衣服不合身、鞋子不合脚那都是服装剧务的事儿，不合身可以让他们去找，不合脚可以让他们去挑，这跟群演没关系！

“算了，不演了！”柯欢将高跟鞋脱下来，摔在一边，转身欲走。

讲究这么多，爷不伺候了还不行？

服装师大概是没碰到过像柯欢这种狠角色，大张着嘴没说话，眼看那边导演在催着群演上场，只好让步：“等等……唉，算了，穿就穿吧！”

柯欢就坡下驴，得意的将短袜和高跟鞋穿上，颠颠跑向拍剧现场。

说是拍戏，其实柯欢她们就是人肉背景，在青石铺就的街面上，走来走去，或是出入旁边的商铺之中。

导演对镜头要求很高，来回拍了七八遍。

每走一遍，柯欢就觉得自己的脚痛了几分，有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

终于听到导演说拍下一场，柯欢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坐在台阶上，艰难的将鞋和袜子脱下来，柯欢发现，脚板通红通红，整个脚趾头都肿了。

轻轻揉了揉，柯欢换上了剧组提供的布鞋。

再站起来，从脚底传来一阵痛，柯欢“咝”了一声，差点又要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墙角。

下一场戏转为室内，柯欢扮演的是端菜递水的丫鬟。

刚才只是当人肉背景走来走去，现在终于能停下来近距离看拍戏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有个短发女人拿着块木板，面无表情的走到剧组前面，说了句：“第二场第三镜，一次”然后“啪”一下打了板。

柯欢好奇的问旁边扮演丫鬟的群演：“姐，那女的手里拿着板，拍了一下，是做什么？”

“她是场记，手里拿的是场记板。”

柯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场记。

“1号机跟拍，2号机就位！”导演拿着个大喇叭，坐在椅子上指挥。

此时灯光、音效、布景、摄影全部跟上，还有在旁边协助的。

柯欢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