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还有别的吗?”
表面上,夏璟轩倒是十分有耐心,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夏璟轩的态度倒是让大皇子一愣,他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
“你母妃秦悦,祸国妖妃,以色事人……”
听到夏璟坤大声辱骂母妃,夏璟轩只觉滔滔怒火瞬间被点燃,胸口有什么东西倏地炸开,他一跃而起,举拳便向夏璟坤打去。
二皇子自小习武,师从高人,又在军中历练过,虽然未使内功,只用蛮力,也是几下便把大皇子打得鼻青脸肿,倒地动弹不得。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大臣,听到大皇子骂的如此难听,又见二皇子凶狠的打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倒是有几名机灵的御前侍卫,冲上来将二皇子拉开。
大皇子被抬进宫医治去了,二皇子跪在大殿中央,一言不发。
刘氏的人义愤填膺的讨伐夏璟轩的残暴行径,要求皇帝严惩,也有夏璟轩这边的武将斥责大皇子辱骂皇妃,言语卑劣,请求皇帝明察。
夏璟轩在心里懊悔万分,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跑来试探夏璟坤,因此连累母妃受辱,虽百死难辞其咎。
恒帝看着跪在金銮殿上,脊背挺得笔直、却神情沮丧的儿子,沉思良久,说道:“大皇子言语不敬,在府内禁足反省三个月。二皇子打伤兄长,殿前失仪,责令贬出京城。拟朕的旨意,封夏璟轩为轩王,赐封地安荣。”
夏璟轩听了恒帝的旨意,有些懵,父皇是要把自己送到安荣,让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逃命去吗?
夏璟轩哑声求道:“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不要让儿臣离京。”
恒帝叹了口气:“朕意已决,璟轩,叩头谢恩吧。”
见夏璟轩不应声,恒帝继续吩咐道:“轩王回府安排一下,三日后离京。退朝。”
安荣,在夏璟轩记忆中,是一座伤心的城池……
十四年前,大舅舅秦东,任定南将军,驻守南疆,在抗击苍月时战死,年仅三十四岁。
长子的早逝,给了定国侯当头一棒,当下就病倒了。
趁着秦家元气大伤,右相刘泽买通定国侯的下属,伪造证据,诬陷定国侯勾结多烨。随后刘氏煽动朝堂一大半的官员,上书皇帝,要求治秦家死罪。
一向软弱的恒帝却是硬气了一回,只说证据不足信,死活不肯定罪。
皇帝死扛了两个月,还是敌不过刘氏。定国侯最终被夺了兵权,失了太尉之职,整个秦家被贬安荣。
听到父兄离开的消息,秦贵妃痛不欲生,哭倒在软塌之上,恒帝跪坐在她面前,眼里含着泪,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没过多久,皇帝不顾刘氏反对,迎左相周维功的独女周可珍入宫,直接封为淑妃,宠爱有加。
作为交换,周相出面弹劾刘家,呈上了太后的二哥、吏部尚书刘兴买官卖官、贪赃枉法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