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说:“小哥啊,我掐指一算,你今年流年不利啊。”
“得了,大爷。”南宫听雨连忙制止了瞎子的话,“是不是下来该花钱消灾了?我身上可没钱。”
“没钱?”瞎子摘了墨镜,翻着一双白多黑少大睁着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南宫听雨,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声笑,“穿得这么光鲜的衣裳,说没钱哪个信呢。”
南宫听雨又大吃一惊:“大爷?您不是看不见吗?”
刘瞎子哼哼着说:“哪个说我看不见。戴墨镜是为了遮太阳光,年纪大了,经不起晒。”
南宫听雨望着满天的乌云表示无语。
刘瞎子继续说道:“你的运数确实不好,不是我要收你的钱。我收钱也改不了你这个命。你不信,你伸手来我给你看个手相。”
南宫听雨本来就不相信,但是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为了谋生而出来风吹日晒的老年人,伸出了手来递给了他。还未放下,他忽然觉得手臂上一点尖锐的疼痛,倏地抽回手来,抬手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那桌上尖尖一点,有一个露出头的钉子,色泽与桌子相近似,不注意完全看不出来。
南宫听雨只觉得手上有些麻痒,几欲用手去挠。然而他见手臂上渗出点点黑血,便知道中毒了。
刘瞎子一本正经地道:“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没看就知道了,你的运数不好。这么小的一件事,你都能碰上钉子。”他的笑容有些古怪,“听我一句话,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回家去吧。”
南宫听雨翻手去拉瞎子,沉声道:“解药拿来!”
他心中有些暗惊,方才他明明看过桌上没有异常,才会伸手过去的,不想还是中了招。看来,刚才钉子那个位置,是瞎子用东西故意遮住了。
刘瞎子竟然动作也十分敏捷,一下子闪开了,呵呵笑道:“小哥,你听我一句劝。这群英大会不是啥好玩的事情,少年人,还是早早回家的好。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露露脸吧。”
“原来你是为了群英大会!”南宫听雨反倒不着急了,屏气凝神,抑制住毒血的上行,叹息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是你日后的对手,费时费力,打击对手却不精准。这是不是蠢的一种新境界?”
刘瞎子脸色变了,喝道:“小子无礼,你不想要解药了么?”他狞笑道,“你只知毒货郎的鹤顶红能毒死人,可也要拿回家给你的心上人戴在头上以后,逐渐受热,那鹤顶红才由毛孔中分散到人的四肢百骸。我这七步绝,你有伤口,毒入血后动气,发作更快,可走不出七步就要毒发身亡。”
“哎呀,这么厉害。”南宫听雨口中说着,语气却很轻松,并没有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