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煊略一放远目光,恰与夏煦相对而视。在沉思之后,他道:“好。”
嗓音清透,如珠玉落盘。唇角蕴起的淡然笑意,直教夏煦眉头蹙了又蹙。
他竟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夏煦锁眉凝视他半晌,却也没瞧出到底哪里不对。她原以为,这种事情,于他会是极难的。不曾想,竟是……这么容易?
不止是她,就连李老先生自己都深觉难以置信。
这弟子的心性他能不了解?他看着他长大的,平日里,对外人向来寡淡疏离。别说是要收个小弟子,除了他愿意接触的人,就没见他与谁熟络过。
今日是怎么了?
……
直至宴尾,送了二人离府,夏煦还是没弄明白,且越来越糊涂了。
纪明煊答应收夏玗为开门弟子倒也罢了,只当他是心情好,或是突然间的心血来潮。
可夏玗宴上颇感热络地缠着他,竟求他进府长住,如此无礼又毫无逻辑的想法,纪明煊竟也能同意?
说什么为先生省了舟车往返的麻烦,以方便先生教学。这样的理由,哪有一句是站得住脚的。
都说隐士向来全凭喜恶行事,莫不是纪明煊真就眼光独到地观出了他的不同之处?
或者是,他的病还没好,脑子坏了?
青石桥上,夏煦眉头紧锁,百思不解。夏玗见之,窃窃一笑,便随着刘湘云同回了梨晨院。
他定是不会告诉三姐,接下来他可是另有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不开心……
我家媳妇不是觉得我老,就是觉得我脑子不好,怎么破?
网友a:咬.住。
网友b:扑.倒。
网友c:调.教。
网友d:先咬.住,再扑.倒,后挑.教。别急,按步骤慢慢来!
……
作者:别闹——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