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赵瞎子,还有一群人,领头的是个衣着鲜亮油头满面的肥胖之人,应该就是那赵瞎子口中的“大人”,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再后边就是一群闻声而来凑热闹的村民了。
易媚一眼就瞥见了那王婆子和她闺女王冬梅。心想着,真是阴魂不散!转而起身去敲谢宗亭的房门。
谢宗亭昨夜被易媚这一搅和,大半夜没睡,直到三更时分才迷糊睡过去。说好的让易媚天不亮就得走的事儿,也被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易媚过来敲门,谢宗亭怕都是忘了,自个儿屋里还有个女人!
他也不知是被易媚的敲门声吵醒,还是屋外边儿那群找事儿的人给闹腾的。猛的从榻上惊醒,头还一阵一阵的疼。
易媚站在外边敲门,“谢大哥,你醒了吗?屋外来了好些人呢!谢大哥?”
里面没有声音,眼看着外边那群人就要破门而入了,易媚也急起来,就差闯进去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回事?”谢宗亭穿了件衫子,皱着眉头看她,“你怎么还在这?”
易媚有些讪讪,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她只当没听见这话,“谢大哥,你醒了,屋外来了好些人,吵吵闹闹的说要闯进来呢!”
谢宗亭在醒来的时候也听见动静了,他扶着额头有些烦闷,这破事儿,怎么就一桩接着一桩过来了呢!从屋里出来,外边儿的吵闹声就格外明显了,谢宗亭赶紧去后门那儿。手刚摸上插哨,又想起来,转头沉着音,“进屋去!”
“嗯?”易媚没反应过来,待见了谢宗亭阴沉的面色,才明白过来,连着噢了好几声,慌不择路找了个屋子躲了进去。
刚躲好,易媚又觉得不对,她躲什么?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况且,就得让人误会才好啊!没人推波助澜,她怎么能把谢宗亭这个“正人君子”的老实邻居给拿下。
谢宗亭环顾院子,见一切无恙,这才不急不缓的把门打开,屋外的赵瞎子已经等不及了,正撂开膀子准备撞门呢。门一开见了谢宗亭,叫嚣道,“我还当你做起缩头龟孙了呢……”
话说了一半,被谢宗亭一眼瞪过去,昨晚被打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赵瞎子后退一步,瑟瑟躲到刘洪身后,“大人,就是他!昨晚对小的拳脚相加。”
那被称作大人的正是此地的县衙父母官,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姿态,“你就是谢宗亭?”
谢宗亭从院里走出来,随手关了后门,隔绝了赵瞎子不安分的目光,不卑不亢的盯着刘洪,“我就是。”
“大胆刁民,见到大人还不下跪!”谢宗亭刚答完,一旁的两个侍卫立马就站出来训斥,甚至还要上前来把谢宗亭这刁民给强行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