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温坚更觉得时唯这个人不错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她和季延川的关系,必须在时唯面前挽回季延川的面子,绞尽脑汁的想了几句,“时小姐,你别看伍爷这人粗枝大叶的,有些时候他还是挺细心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说的就是咱伍爷这样的人。”
“哦?”时唯拉了拉帽子,“他异性缘不错?”
温坚不明白时唯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越描越黑了呢。他搔搔头皮,“也也还好吧”
时唯:“还好?”
温坚强笑:“就、就一般的意思”
“一般。”时唯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看了眼温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温坚被她这笑的后背心发凉,不敢再多话了。
时唯靠在车边,拍拍玻璃,向艺降下窗户,“时小姐?”时唯头一偏,看到向艺后边的季延川,他正仰靠着闭眼休息,时唯对向艺道,“你出来。”
向艺闹不明白时唯要干嘛,下了车。
时唯钻进车,坐在季延川边上。
季延川睁开眼睛,车里光线不足,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干嘛?”
时唯朝他摊开手,“音乐盒给我。”
季延川看了她几秒,像是睡懵了终于反应过来的样子,“你不开车了?”
时唯:“开车就不能听音乐了?”
季延川无言,手伸到座位底下,窸窸窣窣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雕刻精美的工艺品放进时唯手心,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时唯手里转着风车,目光却紧随季延川,看到他站在门外扭着脖子,紧接着拉开驾驶位车门进去。
很快,向艺和温坚上了车。
温坚没搞清楚情况,咋咋呼呼,“伍爷,怎么换你开车了?”
季延川叼着烟,把窗户降到最底下,让风吹散烟味。
向艺接话道:“伍爷这是懂得体贴,哪像你啊。”
温坚炸毛了,“我怎么了我,不是伍爷自己说的,让时小姐开车,怎么又怪我头上来了?”
时唯笑着拍拍温坚的肩膀。
温坚朝向艺赌气哼了声。
“导游。”季延川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过来看着时唯,“下一站去哪里?”
时唯刚要说话,季延川五指并拢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时唯抱着风车音乐盒下车,进副驾驶。
“老城区。”时唯扣上安全带,指了一条路。
“干嘛去?”季延川嘴上这么问,手却拧了钥匙发动车子,朝时唯指示的路开。
“温坚想买鞋子。”时唯淡淡道,一圈一圈转风车叶子。
季延川:“鞋子?”
浓浓的香烟味被一阵风扑到她脸上,时唯咳嗽,把窗户打开,眉心随即轻拧,指指季延川手里的香烟,“开车和有女士、孩子以及老人在场的时候,不要抽烟。”
她脸上因剧烈的咳嗽通红。
季延川看了她片刻,说了声“抱歉”,把烟熄了。
后面两人没注意前面的状况,仍旧热络的聊着天。
时唯引导着季延川开车,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好像不曾发生过,两人又有说有笑的。话题回到温坚想买鞋子上去,时唯把脚伸出来,亮给季延川看,“他看上了我的羊皮拖鞋,也想买来穿,我带他去老城区的杂货市场逛逛。”
季延川点点头,“挺好看的。”
刚才上车前,温坚拉着时唯说“悄悄话”,他注意她那双漂亮的鞋子好久了,逮着空问她哪儿买的,他准备买一堆回国穿。时唯很仗义,当即就答应他去集市看看。
其实不光卡萨多,他们接下去会到的城镇,每个都有集市,当地的手工品都会在集市上看到,时唯说,“你不用一下子买很多,可以到一个地方买一双,便于携带。”
温坚觉得时唯的主意特别不错,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时唯在温坚心目中的好感度蹭蹭蹭爬了好几阶。
卡萨的老城区里,窄道纵横交错,商铺林立。圆锥形塔基碗、摩洛哥羊皮拖鞋、摩洛哥帽子、花色地毯,各种各样的手工制品,五彩彩绘,色彩艳丽。
时唯早已见怪不怪了,温坚和向艺像寻找宝藏似的,在迷宫似的巷道里穿梭,商贩看到了他们就像看到了待宰的羊肉,兴奋地用日语、韩语争着抢着打招呼,说来说去也就“你好”的意思,别的他们也不会说。
温坚很快看中两双鞋子,时唯问:“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