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已近黄昏,炮台继续开炮,准确性越来越高,有一枚炮弹居然击伤了护卫舰越秀号上的5名士兵,真是罕见啊。
内河作战就是这么麻烦,没办法,舰队只得暂时撤离敌军炮台射程。
夜间,小艇在舰队周围警戒,远处广州城墙巍峨的身影清晰可见,在东北方向,陆军第2师先头部队与鞑靼人连续爆发小规模战斗,看起来,广州城内的敌军搜罗一切兵力出城反击。
天亮后,再借一次涨潮,舰队用桨帆船拖带伯伦希尔、休伯利安两艘巡洋舰越过暗礁和浅滩,在敌军炮台正前方下锚,用排炮猛烈轰击猎德炮台。
陆战队再次出动,12个连的士兵在炮台两翼登陆。
敌军吸取了虎门的教训,炮台背后设有临时工事掩护的阵地。
鞑靼人的炮火很凶,以他们的标准而言,也相当精准,居然打中了十几个陆战队的士兵。
士兵们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炮台与军营交叉火力间的一块空隙上,士兵被敌军炮火压住了。敌人在有壕堑的军营中大举集中,似有出营反击的意图
鞑靼人这次抵抗显得比较有尊严,直到被两艘巡洋舰的火力轰碎。
陆战队趁机跃起,登梯上墙,短兵相接,才把敌军完全赶走。
新登陆的陆军士兵拖着榴弹炮向敌军营地攻击,士兵排成单行,沿着田间阡陌,冒着军营上猛烈的炮火前进。
有300名八旗兵手持刀枪剑盾冲出大营,试图抢夺陆军的榴弹炮,被一阵排枪轻松击垮。
剩下的敌人就象平常一样,在步枪射程外摇动他们军旗,挑激陆军前进,而敌军军官则骑着小马在士兵之前往来驰骋。
交战一开始的时候,部分鞑靼军官就撇下他们的小马,混入士卒之中,与其说是交战,不如说是逃奔。
陆军占领敌军营地,敌军在一队骑兵的掩护下,向广州城外的居民区撤退。陆军未做追击,向北派出一支分队,与2师主力建立联系。
退潮的时候,伯伦希尔、休伯利安两舰触礁,凌卫号、克罗托号战列舰搁浅在沙滩上,每次退潮舰队都要面临这种麻烦,越向上游越狼狈。
护卫舰逼近广州城外最后的炮台。
海珠、海印两座炮台建在礁石上,各配备40门大炮,其中不乏重型火炮,那几乎是珠江上不沉的2艘战列舰。
海珠、海印石孤立于珠江水面,整个岩石岛礁被三合土和岩石构筑的城墙环绕,岛外还有战列舰难以逾越浅滩和礁石,如果用武力攻击,将会是比较大的麻烦。
守序举起望远镜等待着,夜间,炮台内爆发了一阵战斗的火光,很快就平息了,天亮后,两炮台降旗,易帜。
虎门。
陈上川搭乘4艘桨帆护卫舰,沿珠江上行,侦察敌情。
鞑靼人在内河紧急修筑了一座沙袋炮台,里面满是兵丁。
战舰行驶而过,敌军开始炮击,炮弹落点离中央航道还有不短的距离。
鞑靼人大约损失了太多重炮,架在沙袋炮台上的火炮口径偏小,而珠江水面太宽,这种炮击除了打鱼没有太多用处。
侦察舰队没有理睬,继续沿江上行。
鞑靼兵丁跳上防御工事,大声向江上叫嚷,有人脱下裤子,向江中撒尿。
珠江上有两处浅滩,目前的水深战列舰无法通过,主力舰队停泊在浅滩前的江面,等待合适的大潮水。
一切都埋没在沉寂之中。
直到将近夜半,伯伦希尔号船艏楼的一个哨兵看见几只沙船正乘退潮顺江而下。哨兵吹响号角,向舰队预警。
沙船立刻着火焚烧,几乎同时笼罩在烟雾和火光之中。
伯伦希尔号急忙起锚,脱开那队火攻船的威胁。
一些水勇向着船缆游来,也许他们想在船底钻洞。水兵赶快聚在船首楼上,借着火攻船焚烧的火光向下射击。
前卫舰队中的小船赶紧上前,拉开火船。在战列舰周围警戒的长艇开到前面,用小船的船钩砸翻几个水勇。
远在上流还有一队沙船和快船。看上去有千余名士兵发动了这次夜间火攻袭击,敌军的意图大约是在混乱的时候下来攻船。如果火攻船发生作用,舰队可能发生混乱。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敌军期待的那样发展,伯伦希尔号偏舷炮火向敌军射击,敌军退却了。
隐藏在两岸村庄中的敌军炮台零星射击。夜色昏黑,很难辨识炮台,战舰的回击效果不好。
伯伦希尔号上有人受伤,两根侧支索被削断,还有其它零碎损失。由于风向和潮水的不利,有些近岸停泊的船不能转动,蒙受了一定损失。后来调转船头,才开出鞑靼人射程之外。
当夜间涨潮的时候,火攻船第二次尝试,但是同样没有功效。
舰队有许多桨帆船护航,这些轻型战船迎上前,把火船拉开了。
天色破晓,战舰逼近昨夜暴露的敌军临时炮台,用压倒性的炮击摧毁村庄和村中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