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算是大事呢?”,李右追问。
“比如说怎么分田,就是大事。”,岳丘一挥手,“其他的章程,比如说几天开一次议事会,那些算是大事,每个人负责村里的哪一块,你们自己商量决定。”,他再次强调道:“还是少数服从多数。”
少数服从多数,除了李右,其他四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笑容。
李右也不敢反对,眼珠子一转,又问了一个问题:“属下愚钝,怕坏了统制的大事,这分田的章程,还请统制示下。”
岳丘看了他一眼,笑了。
没有哪个一把手会喜欢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他们天然选择一言堂。这个李右不愧是公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斗争经验丰富,准备借分田的事情,拿岳丘的指示做令箭,确定自己的地位。
“我只有一个目标,给沙河村的乡亲们均田地,不患贫而患不均么。”,岳丘笑道:“具体怎么做你们自行商量,把结果报告给我。”
李右低低地应了声是,不再说话了。
“敢问统制,叶举人家人如何处理?”,张谦开口问道。
“叶举人勾结山贼,罪无可赦。”,岳丘随口宣判了叶举人的死刑:“其他丫鬟仆人,应该遣散,家里的成年男人,送去矿场挖矿,劳动改造。”,他沉吟了一下:“剩下的家眷么,罪不及家人。”
“也给他们分地吗?”
“分。”,岳丘欣赏地看着张谦。
随即转向其他几位村官:“以后这些人都是你们的治下子民,须得一体对待,怎么拿捏,你们自己琢磨。”
五个未来的议员都点头不迭,表示牢记在心。
一路之上,只见到村民们络绎不绝地往外走,个个都搬得辛苦,但神情却非常开心,正是痛并快乐着。
来到前进的客厅,里面几乎全被搬空了。范余和张谦在墙上扫了一遍,互视一眼,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这幅画很值钱?”,岳丘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立即就明白了他们在笑什么。
“前朝状元胡旦手笔,算不得名贵,但总比桌椅值钱。”,范余点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