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使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人往几步外的怡然亭走去,准备在那里歇脚。
三个小兵便守在拒马的缺口处,闲聊起来。
“听说再过上些日子,又要开始选拔战兵了。”,张豆子捅了捅旁边的大汉:“老田,同去?”
田块儿神色复杂地犹豫着,但禁不住被又捅了几下,便无奈地点点头:“同去。”
张豆子就笑了:“以前有个帮俺打下手的小子,姓王,瘦的跟蒿草似的,结果上次选上了战兵。”,他扯过片树叶,塞进嘴里嚼了嚼,呸一声吐在地上:“俺寻思着,怎么也不能比他差了。”
“不知你能不能吃下那苦。”,田块儿看着愤愤的张豆子,脸上露出了苦笑。
“还能比挖坑更苦不成!”,张豆子切了一声。
“俺说豆子,这好不容易轮到享福了,你作甚上赶着去找苦头吃?”,旁边的张老三摇着头道:“反正俺不去考战兵。”
“享福?老三你想的美呢。”,张豆子嗤笑道:“你以为上面当官的会让俺们一直享福?”
田块儿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俺也估摸着,马上就要有活干了。”
“挖坑有那帮山贼去挖,还能有什么活?”,张老三梗着脖子不信。
张豆子正要摆事实讲道理,却听到田块儿发出声暴喝:“干什么的,站住!”
他定睛望去,原来是几个道士向这边走了过来。
灵宝派立派于阁皂山,自然吸纳了很多当地的子弟作为弟子。这些道士平素交好,约定了在今日一起休沐回家,下得山来,却没成想路口多了道关卡。
就有个年纪长见识多的中年道士排众而出,走到田块儿面前打了个稽首:“贫道杨真,这些均是我灵宝仙教的师弟师侄,结伴下山返乡。”,他自行估摸着设立哨卡的原因,补充解释道:“并无夹带行商之举,也无作奸犯科之徒。”
张豆子摇晃着走了过来,指着杨真问道:“你是弘法的徒弟还是弘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