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一生直至死的那一刻都在为他的皇位绸缪,为他能够坐稳储君之位而惊心谋划,甚至她的死也是为了巩固他的太子之位。
整个楚家军都在为他有朝一日顺利登基而打拼,他周梓卿没有退缩的余地。
这时这刻,周梓卿方才感觉到悲哀。
这辈子或许他没有为自己活的权利。
那个女子,或许他也只能想一想便必须浅尝辄止。
如果不是和亲一事提醒他,他几乎为了她而陷入一时脑热。
这一夜,周梓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忍受内心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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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吭携着素雪去平老太爷那边了,问月居就剩下焦娇焦生姐弟二人。
焦生在院子里晒草药,阳光照在他沁着细密汗珠的脸上,他却混不在意,依旧忙得不亦乐乎。
焦娇看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骂道:“傻人!”
焦生听见了,噗嗤一笑,虽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却抬头冲焦娇笑道:“姐姐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焦娇走到他跟前来,恨铁不成钢道:“我在为你抱不平!”
“我?”焦生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这个非凡人的姐姐又要唱哪出。
“对,就是你,”焦娇一把扔掉焦生手里的草药,拉起焦生道,“你一天到晚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到底落着什么好处了?她就是把你当傻子!”
“姐姐,我看你是太闲了。”焦生说着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塞进焦娇的手里,“闲了就嗑瓜子吧。”
姐姐嗑了一颗瓜子吐出瓜子皮,一边啐道:“几颗瓜子就把你收买了?”
焦生已经不理会她继续干活。
焦娇哪里肯依,上前纠缠他道:“焦生,我是你亲姐姐,难道我会不为你好?我才是唯一会对你好的人。”
“我知道,”焦生说着塞给焦娇一个竹篓,“亲姐姐,那你帮我晒草药吧。”
“我不要,又不是我的亲外祖父。”焦娇说着,拉住焦生道,“焦生,那也不是你的亲外祖父,你每日这么为他忙碌不值得。”
“姐姐,那是阿莺的亲外祖父。”焦生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