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显应该拒绝的要求,寇沙却说道:“可以。”
“首领!”
“别说了!我想听听薇薇会怎么说。”
碍于寇沙平时的积威,在其保持强硬的态度后,没有人敢于反驳。而邓普斯更是第一个做出了反应,率先走出了这个帐篷,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慢慢地离开了这个帐篷。
“好久不见,薇薇。”寇沙挤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面的薇薇笑了笑,似乎在取笑寇沙的这个反应,“寇沙,好久不见。”
有了这个招呼后,寇沙的反应也缓了下来,他直接问道:“能够解释一下,国王为什么会使用跳舞粉吗?那种明显会给周围带来破坏的东西。”
“他也是为了居住在阿尔巴那的人好。”薇薇道。
“”寇沙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从重逢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因为这句话也意味着跳舞粉确实是国王使用的。“可是他却剥夺了除了阿尔巴那以外区域人的性命,剥夺了我们生活的权力。已经持续了两年多,快三年没有下雨了!你知道因为国王的举动,这一次的灾难,究竟死了多少人吗!”
“或许父亲他有什么苦衷。”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苦衷!把我们的梦想!家园!生命!都给剥夺了!”寇沙语气激昂道。
激昂的声音引来了负责警备的护卫,“发生了什么吗?首领!”
“没什么,你们先下去吧。”
寇沙扬手示意警卫离开,本来激动的情绪也随着刚才那个变故慢慢地压了下去。理了理情绪,缓了一会才接着说。
“我出生在这个国家,所以我爱这个国家。可如果这个国家是这个模样,我宁愿毁了他!你还记得我的梦想吗?薇薇。”
薇薇摇了摇头。
寇沙显得很失望,然后指了指左眼那处伤疤,“那么这个伤疤呢?”
薇薇再次摇了摇头。
“都忘了吗!”寇沙瞳孔显得落寞,但很快转变成厉色,这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
寇沙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黑色的匕首已经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腹部,匕首的另一端握在了薇薇的手里,匕首两侧的凹槽之中鲜血迸射。薇薇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漠,她冷冷地看向了寇沙,说道:“能请你去死吗?嗯为了我的任务。”
随着这声话语,寇沙缓缓地倒塌而下,倒塌的瞬间碰到了一个椅子,这个明显发生变故的声音,惊动了警卫。他们立即冲了进去,却发现了倒塌在血泊之中的首领,立即用匕首划开帐篷,从后方,以一种类似于芭蕾舞步逃跑的薇薇公主!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首领被薇薇公主袭击了!
而这个消息,也在瞬间在这个庞大的叛乱军领地传播开来,可是奇怪的是,进入这个营地的薇薇公主,却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着那靓丽的蓝色头发,就像是转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又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首领被薇薇公主袭击!”
“国王军要对叛乱军动手了!”
“我们要反击,不能坐以待毙!”
这样的言论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叛乱军中,而这时邓普斯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在卷起的衣袖之中,露出了巴洛克工作社的标志。
绿洲犹巴,因干旱而干涸的土地,四周的建筑也只剩下灰黄色沙漠色。然而在这副景致下,除了原有的建筑外,还却有着一个个沙包,准确的说是沙漠帐篷。
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即使是因干涸而沙化的土地也难以掩盖曾经的繁荣。然而此刻却沦为了叛乱军的集结地,集结着数十万的叛乱大军。这一座座在建筑搭起的帐篷正是安置这些叛乱中所配备的。说是城市,倒不如说是叛乱军的集中营。余留下来的,要么是对于这里深有感情的人,要么就是叛乱者。
而在这密布的大军之中,有那么一个不显眼的营包,相比其他帐篷除了大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特色,然而显然易见的是,这里的防备比其他地方都要严谨。
“首领!”一名长相平凡的男子,对着眼前的男子恭敬地说道。
这是一名面带严肃的男子,深茶色的短碎发为这股严肃增添了几分气度,左眼上余留着的刀疤显露着男子的威严,他就这么双脚摊开坐在木箱子上,身后的斗篷自然地垂下,双手随意地搭在了腿上,用审问一般的态度看着这名进来汇报的男子。
“你是说国王军袭击了我们?”男子言语直咧地问。
碍于眼前男子的逼问,不知是心虚还是在这股威严下难以喘息,负责汇报的男子显得有些怯懦。
“是。”
这名严肃的男子刚想继续发问,一旁的邓普斯先一步说道:“寇沙,别必要那么严肃,放轻松点。你看他都紧张得不行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在邓普斯的话语干涉下,汇报的男子急急忙退了出去。
寇沙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将奇怪的眼神投向了发出声音的邓普斯。
“怎么了?”
看似平常的一句问候,可是邓普斯却额头流过了冷汗,但又极力克制不被发觉。事实上,他刚才那一声出声有着他的私心参杂在里面,不自觉地陷入了胆颤的状态,因为他不知道是否被寇沙看透。作为全阿拉巴斯坦的叛乱军统帅,掌握着超越百万之众的叛乱人,恐怕在过几个月,这个叛乱军的数量就会扩增到两百万,这样的一个统帅又岂会是寻常的角色。
“嗯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太苛刻了。”
“我只是觉得国王军没有理由进攻我们,想问清楚事实而已。”寇沙沉声道。
“我并不这么觉得,我们是叛乱军,意味着跟国王军是敌对的,那么有袭击的事情发生,完全就是正常的变故。这兴许也是国王军准备对我们动刀的意思。”邓普斯有理有据地说道。他的说法也赢得了周围其他干部的认可,纷纷点了点头。
“是啊,国王军沉寂太久了,既不放松警惕,也不出击。”
“总觉得这样的做法,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故意吊着也让人很不舒服,如果大大方方的进攻,反而觉得舒服了下来。”
寇沙摇了摇头,打断了与手下的议论。
“里面应该有什么问题,你们想想之前国王曾攻击过叛乱军吗?”
面对寇沙的提问,众人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口头说出答案,却用行动表达了。
“那么现在,他同样没有理由进攻我们,否则岂不是代表着他之前的举动都白费了吗?或许是有人假冒国王军的人来袭击的。”
“可是,其他人完全没有理由假冒国王军来进行这种举动啊。”
要知道叛乱军几乎遍布了阿拉巴斯坦这整个国家,在这样的领地上与叛乱军为敌几乎没有活路,也没有好处,同时这个举动也充满着风险,没有人会假扮国王军行动才是。
寇沙陷入了思虑之间,额间的眉头紧蹙成一团,任谁也见得到他是在烦恼着什么。
一名与他相熟悉的人,知道寇沙是在烦恼些什么,他凑上前说道:“寇沙首领,你还在信任着国王吗?
寇沙一愣,也说不清这个答案,如果说信任,为何却是他组织了叛乱军。如果说不信任,为何又在种种矛头指向国王的时候,又不自觉地为他说话。
寇沙的反应,让出声的人很不满意。
“寇沙!你是首领!就要履行首领的责任,如果不是国王夺走了我们的雨水,我们没办法活了,又何必站出来反抗!这件事要是存在着疑问,为什么国王不站出来解释,为什么在持续了数年的干旱之中,就这么看着我们一个个渴死而没有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