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禾枷霖不单是气质,甚至是行止间都更显飘逸。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客气话。但在这里,却显得是如此的应景,恰如四月春风,如此温柔,如此的理所当然。
“咿呀哇咔!”
小花姑子却不理禾枷霖身上的气质有什么变化,又开始叫了起来,或许是接触了玉骨铁线竹所化的草木之精,音调音节上又有多了几分变化。
“诶呦!”
到了亭子中,梁石山就把小花姑子放在了石台上。只是没想到,小花姑子竟然是开始了第一次爬行,两句话的功夫便已经爬到了禾枷霖面前,小手一伸,就拽住了禾枷霖颌下一缕飘逸的长须,然后,狠狠一拉,顿时就破坏了禾枷霖身上的飘逸感觉。
“咿呀咔咔!”
似乎是手感不错,小花姑子拉了一次之后更是手脚并用,拽着禾枷霖的胡子拉呀拉……
“疼疼疼!”
“诶呦呦,小祖宗松手诶!”
……
梁石山和禾枷霖都狼狈了,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开掰手,抽胡子。
狼狈的时候总是最见不得人的,此刻的禾枷霖正是呲牙咧嘴,手忙脚乱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但就是这般狼狈样子,却偏偏让人看了正着。
“我还当是谁如此狼狈,却没料到是你禾枷霖!”
这声音响起的极其突兀,却一点没有让人感到别扭,反而让人感到了无比的惊艳,就像是一片绿荷叶中唯一的一朵红莲花,盛开的是如此的肆意而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