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派出了好几伙代表,带着自家的表侄朱威,也就是当地有名的律师,
还有一个叫四伢子的大老板,和局里领导进行了交涉。
至于朱威、商业大老板四伢子什么能量,郑毅问都没问,这一点,从毛大扬唉声叹气中就能猜出来几分。
“郑队,我还崇拜你呢,可他们说让我们拿出那个姓高嫌疑人犯罪的证据,
还说了,那家伙从小做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小时候偷过三四斤生铁,人家连派出所都没进过哩,
咱这么弄,不是要弄出冤案吗?”
那个叫亮子的警员,先是把沙波叫到旁边嘀咕了会,然后怯生生的和郑毅说道。
毛大扬站在了窗口,正在犯愁的思考着什么,看样子心里有气,但心里又很矛盾。
郑毅知道他肯定是受了很大侮辱,和自己这边撕破脸也只是早晚的事。
“别给我吭叽了,现在有两个事必须做,我提醒你啊,姓高的,擦,是姓毛的,
一到着地方,怎么都是家族式的呢,城市叫毛素市,你姓毛,小子,你不会也是大家族吧,我呸……”
郑毅知道现在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否则到时候连毛大扬也得动摇了。
他不动声色的安排起来:
第一步,沙波马上带着亮子去看守所做笔录,拿下高老六的口供;
第二步自己和朱能整理沙波试验出来的dna中的“模糊光点”,作为物证中的关键一环,适当时机移交毛素市,马上刑拘高老六。
听着他的安排,毛大扬脸色依旧异常复杂:
看样子他在领导那里受了不少压力。
这一点郑毅还算理解,越是这种偏远的地方,执法者承受的压力很大。
别看这里才是个有些规模的城市,很多小地方有关部门今晚研究明天怎么抓人呢,第二天那人肯定跑的无影无踪了。
要说这个案子不管了,郑毅感觉那样更坏了。
若干年后,一旦高老六东窗事,自己这些当初的办案人,都是要追责的。
当然,先要追责应该是毛大扬他们。
这些郑毅都没想,只知道越是有难度越要拿下来。
郑毅想了想,举着纯净水瓶子,对着毛大扬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