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波抽出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掏出衣兜里的警用数字证书,拿在手里晃了晃说:
“那边有个派出所,我去一趟吧。”
沙波到了旁边那个派出所,亮出证件,直接找了台电脑,开始进一步查询那个姓高家族的信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能都吃了两盘花生了,他才打来电话:
“他们在高家庄,叔伯十几个人,警务数据的轨迹显示他们在郊区一个工地呢,
还有啊,距离案现场那个银行不远,门口,门口有个24小时取款机呢,有人去过,
但七十多岁了,摄像头有记录,肯定不是他啊。”
郑毅思忖了半天,又重新分析了这个案子,冥冥之中有了另外一种判断:
如果这个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凶手,那么应该也是个底层人,
起码说警方从来没有掌握过他,就是说没在警局挂号的人。
从这一点判断,这个群体里的某个人倒是有些可能。
“回来吧,明天干活,悄悄的进城,其他别说了,猪猪这个胖骆驼,吃了那么多饲料了,必须溜溜他了。”
郑毅打着哈欠说着,把饭钱都扔在桌子上了,还不忘恶作剧般的调笑着朱能。
次日清早,郊区天桥旁边的一个工地旁边,郑毅和沙波赶了过来。
他们站在天桥上,身边都是些兜售特产的商贩,满耳朵都是吵杂的声音。
沙波看了一眼城市方向,瞅了一眼手表,着急的说:
“这头死猪去哪了啊。”
郑毅转身看了一眼,半是开玩笑的指了指天桥另外的一个通道下面说:
“你缺觉了吧,奸懒馋滑的胖猪什么风格,你都忘了,那呢。”
只见通道上系数的人群里,一个戴着破旧遮阳帽的胖子,穿着灰了吧唧的宽大工作服,一边扒拉着行人,一边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喊着:
“油着啊,油着,借光……”
这家伙到了跟前,把遮阳帽摘下来,往腿上甩了甩,又闻了闻,撇着嘴说:
“全特么的油烟味,对了,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