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六人的策论,类型相差不多,谈的皆是不变法的理由。”数个时辰后,在众人的呼喝之声与部分老夫子的称赞之声,陈扬做了一次总结,“接下来西宁镇秦奕所写的《制不善,因时而变》,将会交由诸位品评。”
这数个时辰之中,秦奕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但是对于其余六人的策论评判,也是有所参与的。当然,这之间,也是有几篇策论,被老夫子们提出了问题,继而发生了一场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的舌战。
只不过,最后的结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意外,老夫子们的观点,似乎认同一些学子们关于不变法的理由。
只是,这个时候,轮到了秦奕。思考之间,已然有人将一叠叠的策论,发放到了每一位夫子的手中,当然参与文会除了秦奕之外的六人头名,也都拿到了秦奕所写的那一篇策论。
如同之前几次一样,策论发放完毕,不论是场中还是场外,皆是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就是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这一点时间,自然是众多拿到秦奕策论的人们思考的时间。毕竟,从秦奕所写策论的题目之中都能够看得出,秦奕对于变法不变法这件事,应当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的。
再者,秦奕所写的策论,足有五六页,接近上万字,想要短时间内看完并有所思考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
“秦公子,根据你策论之中所描述,现在的大夏,已经到了危亡存灭的关头?就这一点,恕在下与你不敢苟同!”
片刻之后,最先向秦奕发问的,不是那些老夫子,而是南宁镇联考头名陆元。
“在下萧史,与陆公子一样,有着相同的问题。秦公子,你要是真的坚持这么认为,那恐怕就是在说着一些不吉利的话了,到时候律法之下,刑狱司之中,你是逃不过罪责的!”
两人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盯着秦奕。或者说,那种眼神并非不善,而是不屑一顾。就像是富人抬起自己拿高贵的头颅,蔑视低等卑微的穷人一样。这种眼神,让秦奕很不爽!
陈扬似乎发现了这种状况,便是咳嗽了一一声道:“诸位,本官再次提醒一下,文会之上,大可以自由讨论。再者,联考之中的策论,纯粹是一种评论性的文章,只要不涉及到皇上的,都可以写!所以,陆公子、萧公子你们二位,就不要拿这种律法之上的事情,来威胁秦公子了!”
听着陈扬的话,秦奕投过去一个感谢的目光之后,旋即眼神变得冷峻起来,盯着陆元与萧史,突然厉声喝道:“我原一位二位公子能有什么高谈阔论,不曾想竟然出此不明之言,真是让人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