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镇的各大赌坊,在这一日,已经开出了盘口,迎接着诸多民众的下注。
“往常的时节,院考头名,也会成为联考头名的。所以,今年我赌秦奕,会是联考的头名!”
“秦奕出行在外三个月,很多东西没有学到,联考毕竟是联考,要面对的是整个西宁镇的学子。纵使秦奕有着三头六臂,他也无法和整个西宁镇上千名学子对抗。”
“听闻秦奕在去往益州的路上,结识了益州州牧之子凌志,写了一首《行路难》,而被凌志视为了知己。再往后,这一首《行路难》似乎被益州文武报收录了下来!”
“这算得了什么?联考与院考毕竟不同,谁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在联考之中失利。更何况,这三个月之中,秦奕根本就没时间研习那些答题技巧,也没时间练习诗词文章。纵使编纂完成了《百策集》,可这对他联考的发挥,没有丝毫的帮助。你们尽情的看着吧,这一场联考,秦奕绝对不是头名!”
很多赌坊之中,都在下注。民众们自然也是吵嚷开来,并在不断的争论着,谁究竟会是联考头名。很多人选择薛贵,也有很多人选择秦奕,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看好其他的学子。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西宁镇上的各处考房之中,学子们已经开始着手答题了。
联考的试题和院考的题型一致,但是内容却完全不同,甚至有一些超出常规。尽管如此,秦奕并没有感到慌张,而是继续往下做了。
他有足够的诗词文章储备,能够让他应对这一切。三个月以来,秦奕并不像外界之人想象的那般,忙于手上的工作。他反而是在不断的锻炼自己,这其中的原因,却是在于他收集诗词文章的同时,也在自己不断的做着品评。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而到了秦奕这里,便是成了没有对比,就没有进步。他在品评别人的诗词文章的同时,也在学习着别人优秀的地方。
所谓取长补短,便是秦奕在这三个月之中做的事情。
倏忽时间,便是联考的时间便是过去了,无数学子,从考房之中涌了出来。
“策论写的不怎么样,但是感觉上应该能过的了。”
“这一次考的策论,怎么感觉和益州的那一场群英会的舌战相似?我听闻益州过来的人说起过,蜀郡群英会,诸多才子大放异彩,法循古不变这一条最终胜过了法因时而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凉州是八贤王的食邑。朝堂之上,八贤王是支持长阳侯变法的,作为食邑之地的凉州,自然要在科举之上体现这一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