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做,天在看,若非如此,他们又岂会撞在玄微手里?
正当这时,厂房外突然走进一个男人。
那人长得高大壮硕,可是进门后便一副摄手摄脚的架势,显得分外窝囊。
男人刚走进厂房,就瞧见了躺了一地的人,吓得他两腿直打摆。
若非地上的那些人还能动弹,嘴里不时响起微弱的呻吟声,否则还真容易让人以为是遍地的尸体。
“蛇,蛇哥,你还好不?”男人在地上找到了鼻青脸肿的蛇哥,急忙走上前问道。
在小灰和二哈的重点照顾下,蛇哥已然被揍得懵圈,此刻根本无法给予男人丝毫反馈。
“唉,这可怎么办!偏偏这个时候,就连蛇哥都靠不上了!”男人忧心忡忡地自语道。
听到外面的动静,玄微几人当即走了出来。
“你是之前的那位问路的道长?”男人看到玄微,很是惊讶道。
玄微听清男人的声音,认出其正是之前那个包子铺的老板。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惜,居然是在这里遇到居士!”玄微轻声说道。
“俺实在没有办法了啊,除了蛇哥,俺真的想不到其他可以求助的人了!”包子铺老板掩面说道。
阴暗潮湿的房间内,弥漫着发酸的霉臭味。
足足十余个年轻女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被一扇封闭的铁门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铺了报纸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堆未收拾的碗筷,食物的残渣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铁门打开,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这些女人皆是伸手遮在眼前。
显然,她们已经适应了阴暗的环境,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刺目的光线。
隔了数秒,这些女人适应了光线,这才放下手来。她们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头盔男和口罩男,脸上却是鲜有情绪波动,麻木得像是一具具傀儡。
甚至,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人的眼中,就连遮挡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道长,这里面都是蛇哥他从对岸搞来的货物!”头盔男硬着头皮说道。
是的,在蛇哥这个团伙的眼中,这些女人仅仅是货物,活生生的货物罢了!
说得难听些,这个房间内的女人,除了时不时能供他们泄火外,唯一与隔壁铁笼中的狗的差别就在于价格的高低!
“对岸?这些都是高丽人?”玄微皱眉道。
难怪方才玄微听到的话语声比较陌生,起初他还以为是当地少数民族的方言,没想到居然是河对岸的高丽人。
“比起咱们华夏,高丽那边经济落后,文化发展停滞不前,人民的生活水平相当艰难,不乏穷苦的人家连温饱都难以保证。再加上高丽的女性社会地位低下,为了逃离那种凄苦的生活,有不少高丽的年轻女人冒着风险偷渡到国内。”口罩男回答道。
早年,不少大陆仔像蛇一样屈着身体藏在甲板里乘船偷渡到香江。于是乎,香江人就把偷渡者称为“人蛇”,而组织偷渡的人,则被称为“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