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指别的,”灰原哀坐在她身旁,从另外一些资料中抬起头。“毕竟你要考虑到,十字架是后来才成为那些教士们所推崇的标志的,在那之前,罗马帝国将十字架作为制裁用工具。顺便,十字架在早期宗教中代表太阳崇拜,无论是迦勒底人还是高卢人都将之视为神圣。(古巴比伦太阳神的符号是t,迦勒底人在崇拜太阳神的时候将之横杠下沉,变成了一个上下不对称的十字;而高卢人在铜器时代就已经将十字架雕刻在宝石,罐子和硬币上)”
“最好别是那样,那样的话我们这趟就白跑了。(高卢的十字架是标准十字,并不是天主教和古巴比伦神祗tauz的那种一边更长的十字,所以之前关于下一个死者的地点的预测就是错误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格里高利说道。“而且如果从这些不怎么常见的方向去解析的话可能代表的含义就多了去了,十字架进入天主教体系中是始于君士坦丁在一次战争中在天上看到了一个十字架;犹太教里十字架代表生命之树,横竖两条代表了男女。全世界有太多宗教和文化把十字架当成很重要的东西了。”
就在此时,高木突然猛打方向盘,使整个警车突然向右侧转向——这是一条两车道组成的双向路,高木的行为将整辆警车带入了逆行状态!
“!!!”被安全带固定住的千羽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然后看向高木以确认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高木正在看后视镜。
还没等千羽来得及转头看车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车内的所有人就看见一辆车以几近疯狂的速度从他们的左侧开过。
车子是一辆红色的进口轿车(之所以能做出这个推断是因为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而司机坐在了车子左前的位置,只有外国进口车才会把驾驶座设置在这里)而作为这辆车的驾驶员的男性似乎正处于惊惶中。
千羽注意到,尽管车子尾部已经亮起了代表减速的红色信号灯,但整辆车子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而是沿着下坡路继续加速。
毫无疑问,这辆车的刹车系统出了问题,导致在刹车踏板在已经激活了刹车的信号灯系统的情况下,却没能成功激活刹车的工作系统。
当警车停在警视厅的停车场里的时候,从车里走出来的高木和千羽等人见到了一个此时出现在这里有些突兀的身影。
“那根发现的手指呢?”格里高利向高木伸出手。“别浪费时间,我需要尽快展开检查。”
“?”千羽有些错愕,因为警视厅的尸检中心理论上已经转移到了格里高利所在的米花中央医院,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小子也别闲着,跟我上去。”从高木手中接过了证物袋的格里高利瞥了千羽一眼。“高木,你先带小丫头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一会儿还得出去。”
……
“425097,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无名指。”一间草草摆放了显微镜等简陋器材的办公室里,格里高利拿着一个游标卡尺,测量着手指的尺寸。“这个尺寸的话,这里的存货里倒确实有一具尸体缺少的那根无名指的尺寸跟这个尺寸符合。”
“有一具尸体缺少的那根无名指?”千羽挑眉。“您的意思是?”
“是啊,”格里高利将桌子上的一张草图叠成了一架纸飞机,飞到了千羽面前。“自己看吧,一共五具。”
“五具都缺少无名指?”千羽一边将纸飞机展开一边问道。“被袭击之前就没有还是在被杀的时间段砍掉的?”
“茬很新鲜,而且我不相信在小小的东京都加神奈川县里能同时找到五具无名指被刀砍掉,还没有什么交集的在同一时间被杀掉的人。”格里高利回答道。“剩下的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