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昭也是有些惊愕,那人如此快速的行动,实在是让他有所震惊。
商逸诉道:“若是我所料没错,他应该在前往均州造船厂的路上。”
“均州造船厂?那断然不能让他得逞,必须阻止他。”王德昭叫道,立时便纵身一跃,朝着均州奔去。
均州乃是他的故乡,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乡成为那些野心家的牺牲品。
商逸变得踟蹰起来,却不知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他看着李漠,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若是李漠不告诉他,那么在他的心目中,丁博还是那个广播仁义、侠肝义胆的侠客,而不是如今为了一己私欲祸乱均州的魔头。
“唉。人皆有私,我如此,他如此,你也如此。”
低沉的轻叹,李漠坦然道出自己的哀叹,他终究不似李漠那样,敢于真的和华夏军对抗。
商逸嘴唇嗫嚅,似是在询问着自己,又仿佛在质疑他人:“那我呢,我又该如何?”
“你。如果你认为的话,也许你应该去问一下,问问他为何这样。至少,总比怀揣着困惑,迷茫的度过一生要好得多。”李漠诉道。
商逸俯首一拜,诉道:“多谢。”
地上长剑跃起,又被他插入剑鞘之中,一步一走踏向远方,似是准备寻求自己内心的答案。
面临着一切,商逸终究充满不甘,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寻求应该的答案。
看着商逸、王德昭两人离开,李漠长叹一声,又道:“既然你们两个都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我也应该将这事情告诉杜彦圭他们了。若是没有他们的协助的话,可无法顺利平息这一次的叛乱。”言罢之后,也是迈开步伐,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三个人,三条路,三种抉择。
至此,终于划下了句号。
“很好。我倒要看看,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商逸脸上充满不屑,心中依旧对李漠的话充满质疑。
他在接过李漠递来的信函之后,就开始仔细的看着,作为丁博的学生,商逸当然清楚这上面的字样全都是丁博的笔迹,绝不存在任何的虚假。
一开始倒是寻常,然而看到一半之后,额头之上便开始冒汗,等到将上面写的内容仔细看完,商逸整个人也晃了一晃,险些跌落在地,脸色苍白的吓人,口中不住的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之类的话。
然而面对这信函,还有王德昭的存在,以及当初杜彦圭的描述,都千真万确的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的师傅丁博,当真打算造反。
王德昭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看着对方,右手也是攥紧手中长剑,生怕眼前之人突然暴走:“这样的话你愿意相信了吗?”
“你。”
商逸五指攥紧,剑气飞射之间,将这些信函尽数摧毁。
“怎么了?莫非你想要杀我?然而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可能吗?”
王德昭心中微紧,长剑稍微一动,剑锋已然对准对方,若是对方稍有所动的话,他便会立即展开进攻,绝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然而面对王德昭的挑衅,商逸却是无动于衷,他只是用目光死死看着李漠,口中念叨着:“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事到如今,他即使再也不愿意相信,也已经无法解释丁博的一切行径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李漠为何要这么做。
毕竟在以前的时候,李漠一直都是丁博的左右手,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唉。你也知晓,当初时候我为何会帮助丁博吧。”眼见商逸问了起来,李漠这才开始解释道。
商逸回道:“我知道,乃是为了安置聚在一起的众人,所以你和我父亲以及师尊一起站出来,这才维持住整个局面,不至于整个局面彻底崩溃。”也因此,商逸方才对李漠会做出这种行径感到诧异,甚至一度想要将其杀了。
李漠回道:“没错。但是随着时间迁移,我却发现他暗中撩拨难民和均州政府的关系,所以就开始着手调查他的事情,这才发现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