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焕深吸一口气,打气道:“也许我们无法击败蒙古,但并不代表别人就无法击败。”
“别人?你是说华夏军吗?”
吕文德眉梢微拧,旋即便露出不悦来,直接否决道:“常山!莫要忘了咱们的职责,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华夏军向来都襄阳虎视眈眈。咱们若是贸然和对方联系的话,定然会召来临安的不满,到时候你觉得会如何?”
“很好。但是哥哥,若是不依靠华夏军的话,咱们又该如何击败对方?莫非你想要指望临安?”吕文焕生出一些挫败感,口中也是充满不屑来。
吕文德相当肯定的回道:“那是当然!而且你也清楚,若是襄阳落入蒙军之手,则对方便可以沿江而下直接威胁到临安。临安众臣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的。所以他们为了维护临安安全,定然会派遣援军。”
对于这一点,吕文德无比信任,绝不许其他人有所质疑。
吕文焕顿感懊恼,又道:“那又如何?你也不是第一次和蒙古对抗,应当知晓这蒙古最擅长的便是大迂回战术,绝不会分为一路大军。那阿术攻打襄阳的时候,其他将军定然不可能放弃,也许会自江淮、大理甚至是海上进攻。到时候宋朝各路全都陷入战火之中,如何能够腾出兵力支援襄阳?”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并不是咱们和华夏军媾和的理由。”
吕文德斩钉截铁的回道,绝不许吕文焕露出半点的疑惑:“而且那蒙古来的突然,所以临安尚未做好准备。但是我相信等到他们了解具体的情况之后,定然会派兵援助的。而且现在襄阳也远远没有陷入到需要向别人求援的时候,你口中的提议就此搁置,不许在谈了。知道吗?”
“好吧。我明白了。”
吕文焕微微摇头,心中不悦深深的藏着,不让吕文德看出来。
不然的话,他只怕又会被一阵痛骂。
不过吕文德转眼一想,又道:“不过那华夏军实力的确不错,也许咱们可以驱狼逐虎,让那元军和华夏军互相争斗?也许也能够坐收渔翁之利?”抬起头来,便对着吕文焕吩咐道:“但是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若是就这么让华夏军在旁观战也不是好事。不如你将蒙军的消息泄露出去,让他们也和蒙古打一仗。明白了吗?”
“哥哥请放心,这个我自然会处置的。”吕文焕稍微松口,看来吕文德的判断力并未因为诅咒而削弱。
“咳咳!”
一声咳嗽声,将吕文焕、吕师夔唤醒。
“父亲。父亲苏醒了?”
吕师夔顿感欢喜,连忙推开大门,便见吕文德半坐在床榻之上,看样子是想要下床,只是他脸上毫无血气,苍白的吓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在战场之上纵横驰骋的英姿了。
“父亲。您才刚刚恢复,实在不宜妄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还请跟孩儿说明一下就是了。”吕师夔走上前来,将吕文德搀扶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的父亲受伤。
虽是被搀扶着,但吕文德却面色微怒,并没有领情。
“哼!你这个时候倒是会说话。你且告诉我,你之前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父亲,我怎么听不懂?”吕师夔被吓了一跳,脸上透着困惑,实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又让自己的父亲生气了。
“哼。才说的话转眼就忘了,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教诲放在心上”
吕文德怒声骂道,看他的样子分明对着吕师夔充满失望,大概是说到气头上了,他不由得又是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吓得吕师夔连忙伸手想要安抚,却被直接扫开。
吕师夔感到委屈无比,最近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原因,父亲总是没来由的呵斥他,弄的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遭到了这般对待?
“父亲。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和孩儿说便是了,没必要这般生气。若是伤了身子,对您也没好处。”
吕师夔劝了起来,他实在是心疼父亲那疼痛难受的样子。
吕文焕张口说道:“虞卿。你还是先下去吧。让我和你父亲谈谈。毕竟蒙军尚在外面,我们可远远算不上安全。”先前他未曾急着进入房门,只是站在门外边,所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叔叔。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