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场战争非常艰辛。”楚凡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共情，只是看了三人一眼，平缓地，“这样，你们别往外，我给你们一人发一支止痛针，你们继续回城墙坚守岗位，如何？”

“有意义吗？！”谭龙紧紧抓住了楚凡的胳膊，眼中已经蓄起了泪水，声音因哭腔而嘶哑，“我们已经输了！坚持不了多久！就算再多守个一两，有用吗？！”

楚凡听出了谭龙的话中话，他轻笑了一声，摇着头：“如果你们私自逃离长安，上将军会被连坐问责，那这三个多月的努力可真就白费了。”

“那又怎样？！我都听了，王都用上将军的亲人威迫他，所以他不肯退，要让整个不死军守在这里。”谭龙用力地戳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得老圆，嘶声，“但他想过我们没有？他有亲人，我们就没有吗？我爸，我妈，还有我姐姐，他们都在等我回家！我姐姐从身体不好，需要我赚钱养家，所以我才来了不死军！上将军有亲人要保护，我也有！”

楚凡短促地笑了一声，用悲哀的眼神看着谭龙，语气沉如大海：“这个时代，我们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郑王都要上将军死，上将军别无选择。上将军要你死，你也别无选择。”

“我不想为他死...”谭龙哭着跪到霖上，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涕泗横流，“我就是想回家，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行啊。”毫无征兆，楚凡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配枪，顶在了谭龙的额头，“那就现在死。”

“嘭！”长安城多了一具微不足道的尸体。

谭龙被毙，两名同伴吓得手足无措，惊恐地跪到霖上。

楚凡面色平静地弹出弹夹，压进了新的子弹，一脸淡漠地：“你们两个呢？为上将军死，还是现在死？”

两个同伴吓得额头贴地，不敢再言撤离一事，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