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这些是坏人?”
“啧,现在全国最强的士兵都在三江源,哪些个二愣子坏蛋会往这跑,活腻了?”老守军骂骂咧咧,说着就要去开门,“真出啥事,会有高手来管的,轮不到咱们操心,就这样。”
叶风拦住了老守军:“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出了什么事就是我们的失职。”
老守军不耐烦地卷起袖子:“嘿,你特么找抽呢?”
叶风不理会老守军的威胁,对商队头领说:“你们运的什么货物?布掀开看一下。”
“好嘞!”商队头领掀开了亚麻布,只见一辆辆马车上放着杀好的牛羊,应该还经过了保鲜处理,嫩得像刚杀的。
商队头领又抱过一坛子酒,将其打开后,酒香顿时溢满过道,他讪讪笑道:“二位哥,上好的草原马奶酒!”
“我滴个乖乖。”对于老守军这种底层士兵,普通的烟酒就已经是极致奢侈品,更别说先是旧时代的老中华,现在又是草原极品马奶酒,他下意识就要去接,但发现酒坛子从铁闸缝过不来。
老守军当即严肃地说:“小子,平时由着你,现在你可别坏我好事!听到没有?”
“等等!”眼看老守军又跑向控制室,叶风大声制止了他,随即看向了那一车牛羊,还有乳白色的马奶酒,疑惑地说,“你们刚才说,车队遭遇了沙尘暴,通行证丢了?”
商队头领点头哈腰:“回兵哥的话,是这样。”
“既然遇到了沙尘暴,那就说明是从沙漠走过来的。走沙漠路线的肉制品全都是风干处理,防止变质,你这牛羊嫩得像刚宰的,能撑过沙漠气候?”叶风敲了敲铁闸,看着那坛马奶酒说,“还有这奶酒,奶香这么弄,马奶含量挺高吧?你们这车队也不见有什么冷冻储藏设备,就这么放外面,居然能不变质?”
老守军也不是傻子,听到这样的细节问题,他也重视了起来,对商队头领说:“哥们,这不是故意为难你,跟咱们说说具体情况吧,我做个记录,到时候好向上头汇报。”
眼看两个家臣愣在原地,欧辰冷漠地抽出了aa级枪械蜘蛛针,一把带有剧毒子弹的武器,他将其对准了家臣,残忍地说:“三秒内,我要看到结果。”
最后犹豫了片刻,家臣们终于是狠下了心,如果现在违抗欧辰,马上就得死,可冷鸢还在北境,鞭长莫及。
打完陆长卿,大不了晚上收拾东西偷偷跑路,找个地方躲起来,凭他们的实力,还不能混个滋润的小日子?
一个家臣锁住了陆长卿的脖子,不让她乱动,另一个狠下心,蓄满力道抽了上去。
“这天气,电闪雷鸣,真是吓人。”三江源的城墙上,一名老守军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常年暴露于高原紫外线下,皮肤被晒得一片土黄,松弛的眼皮也有些内陷,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比武会场方向,抱怨着说,“你说咱们造了什么孽,被分配到双圣周执勤,而且正好是比武大会期间。”
老守军旁边,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兵笔挺地站着,姿势一丝不苟,和懒散的老兵形成鲜明对比,他认真地说:“总要有人来干,只不过刚好轮到我们罢了。”
“哈哈哈,放屁!还不是因为老子得罪了那些狗官僚,一个个拉帮结派,不效忠他们就穿你小鞋。”老守军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一副兵油子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说,“小子,三江源军队里,领导派系也就那么几个,你以后打算忠于谁?”
小兵的目光注视着远方,一丝不苟地说:“我忠于国家。”
“放你妈的屁,爱国思想教育学傻了吧?国家把你丢在这山沟沟里,就是觉得你没用,让你在这混吃等死!你倒是忠于国家,在国家眼里,你这种大头兵连根吊毛都不是。”老守军大肆嘲笑了一通,然而不管他怎么说,小兵依旧目视远方,就像一个最忠诚的卫士,毫不动摇。
老守军见此,眼睛微微一眯,问道,“对了,你叫啥?”
“叶风。”
老守军笑了一声:“你怎么不在后面加个字,干脆叫叶疯子算了。”
叶风认真地解释道:“是大风的风,不是疯子的风。”
老守军啧了一声,把军帽摘了下来,摸着脑袋说:“你这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跟你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