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风微微一笑,“那日我与大哥相见之时,他也是这么说,可见我大哥和夫人不只是故交,更是意气相投的性情中人!”
“放你娘的屁!我同北鹤行早已势同水火,今日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夫人息怒,我看大哥带伤在身事小,其实想必念及往日交情,不愿和夫人兵戎相见才是真。若我两兄弟和夫人果真动起手来,就算不赢,应该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北鹤行一听谢凌风如此口气说话,当下喝断他:“不许胡说!你也算剑门半个弟子,不知道剑八庄乃是整个剑门的最高战力么?”
“哼,名副其实的事情,却也用不着你在这虚情假意的抬举,”练文君说话间,早已经又握紧了手中的秀霸剑,“你义弟的话已经很明白了,那咱们就在招式上见真章吧!”说罢,已摆好了架势。
“妹子息怒,他口出狂言,皆因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厉害。莫说我兄弟俩联手,便是八九个北鹤行在这里,也断难接的下你方才那招‘云灭三千’,这你又不是不知。他一个黄口小儿的使使性子,你就当真了,岂不没了做长辈的风度。”
谢凌风听北鹤行如此说了一番话,心想这战娘子着实不简单,竟然能让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北鹤行如此低声下气。加之刚才战娘子那一招使出来,若不是大哥从旁提点,恐怕自己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不敢再妄言。他刚要服软,却听见蓦地一声马嘶,周围草木窸窸窣窣作响,一班人马围了上来。
但见他们不下百余人,个个身高臂长,虽不如练文君那般高大,却也凶神恶煞一般,均是身披甲胄,白色披风,黑色“战”字绣纹。其中有几个为首的头领,背挎黑色大强弓,正指挥着那帮人围上来。
谢凌风瞧着阵势,一看便知是剑八庄的人,背后不禁阵阵发寒,自忖道,“怪不得这战娘子这般有恃无恐,而大哥又如此逢迎,原来大哥早就看透此处有埋伏。想她功夫已然非常了得,又这般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果真不好对付。”
“夫人,在下鲁莽,还望恕罪。”谢凌风抱拳在胸,言辞恳切的向练文君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