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北鹤行,背后真气聚集成束,不是内功大家修为,断不能至此。又可见他十分珍惜这位结义兄弟,此刻用上了十分全力。
北鹤行如此用功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吩咐店小二准备饭食,一边嘱咐再准备几桶浴汤,过了晌午,依次送来。
元宵见这位结义大哥如此肯下功夫,谢凌风霎时便有了起色,心里欢喜的无可无不可,跟着店小二后头忙前忙后,也累的一头香汗。她知道这位大哥素来无酒不欢,早早的从真定府有名的酒肆沽来两大坛上好的老窖美酒供他佐餐。
两人刚坐下用了些饭菜,店小二带着一位郎中过来,“大爷,这位李郎中是这地面儿上有名的神医,小的为您请来了。”
北鹤行急忙放下碗筷,看那郎中亦有五十多岁了,上前打躬作揖拜道,“先生。”
郎中略微抱拳还了礼,眼见北鹤行生的魁梧不凡,一身正气,半边刀丛密布的脸,心中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知要老朽为哪个医病?”
“老先生这边请,”北鹤行将老郎中引到内室,“这位是我兄弟,想来是连日来餐风露宿,害了病根儿,前几日突然下不了床了,请老先生务必给诊治诊治。”说完,又是抱拳在胸,恭敬一拜。
郎中向浴桶中的谢凌风只瞥了一眼,便向北鹤行说道,“敢问英雄怎么称呼?”
“老先生客气了,英雄二字不敢当,在下姓石。”
“那么,石英雄,可否借一步说话?”
北鹤行会意,示意元宵和店小二先回避一下。店小二自去忙活,元宵也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两眼浴桶中的谢凌风,方才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石大侠可是信不过老夫的医道?”
北鹤行心里一惊,“哪里的话,我若不信先生,何苦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