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有肯定不可能,不过还好我以前就阻止过他们多次,这次是刘疤子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搞得事,我不知情,所以影响不大,不是通报批评,就是记大过吧。”
“啊?这还不严重,”
“就是没影响又能咋样,我已经上不去了,而且现在往上走,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利益牵扯,还不如在村里好搞些。”
村长媳妇听不太懂丈夫话里的意思,可见丈夫表情轻松,心里也放心了,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也是,又不是你指使他们打人的,再说咱哥还在法院呢,不怕。”
村长笑笑不说话,村长媳妇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奇怪,“刘疤子今天来找你,你为啥不肯见他,他以前还给咱家……”
这些话就是在家里,村长媳妇也不说,怕隔墙有耳,这也是村长喜欢把事情告诉媳妇的原因,媳妇嘴紧,而且脑子灵活,告诉她也省的她担心。
“他的那个老板都不干了,我搭理他做什么,还有这些村民,先晾他们几天,让他们好好着急一下,你看着吧,刘疤子跑不掉的,等事情调查起来,他早晚会被警察一起带走。”
“孩他爹,你说刘疤子会不会把给咱家送礼的事情也说出来?”村长媳妇紧张地捏住丈夫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敢说我,有证据吗?无凭无据他就是诬陷,我只要不承认,他一点办法没有。”
“可你为什么不帮大家伙呢?说起来毕竟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帮了大家伙,他们也感激你,正好多收点人心,可我看你似乎不是很想帮忙,是不想去求哥吗?
还是说此事根本沾不得,我总觉得你似乎有别的打算似的,你刚才和大家伙说的有些个话,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来村里承包啥的,跟今天的事情没啥关系啊。”
村长望着自己的媳妇,嘴角慢慢露出笑容,越变越大。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跑了一天,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们现在连觉都不让我睡?”村长脸上带着怒意。
“村长,我儿子还在里面,那个张天河说话那么绝,万一那人死了,我儿子是要挨枪子的,您要是不管,我这个家就散了。”
老太婆站在村长身侧,大声哭起来,边儿哭边儿抹眼泪。
村长媳妇在一旁看的心烦,自己家好好的,来个人在家里哭,晦气!
杨婶一哭,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哀求起来,村长紧皱眉头,脸色不好地坐在沙发上。
“村长,我们知道是我们自己惹的事,没听你以前说的话,那个刘疤子现在也耍老赖,他不管了,可我家儿子还在里面,他不管我得管啊。”
“村长,那个刘疤子真不是人,是他让我们下死手,还说出了事他管,现在真出事了,那小子就耍赖。”
“就是,真不是东西。”有人义愤填膺地骂道,全然忘了自己拿钱的时候眉开眼笑的样子。
“那是你们要信他,又不肯听我忠告,才发生了今天的事。”村长喝了一口媳妇泡的茶冷冷道,克制住自己心里的焦急。
“村长,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想个办法,跟那个老板商量下,怎么把事情解决了?他难道以后不想在这养虾子了。”
“你们差点都搞出人命了,这事情性质恶劣,把村里名声都搞臭了,你说人家还会在这待吗?等哪天被你们打破头吗?别说他,就是他走了,我告诉你,咱们村也不会再有人肯来承包。
好好的事情,有人承包湖塘,一年十万块,村里有钱能干点实事,大家伙都能沾点光,你们非要把人家弄走,还以为刘疤子是多靠得住的主?
现在事情出了,以后我告诉你,咱们就是降价,这片湖塘都包不出去,谁敢来这,人家有钱去哪里不是去,这片湖又不是咱们村一个人的,周围那么多村子,你知道当初我谈下这笔承包多难,你们全给我糟蹋了,连以后都不会有了。”
这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当时为了利益的时候,谁会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