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朗也紧张地望着妻子,响了五声后,电话被接起。
“小月,你在哪里,你快要急死我们了。”电话一接通,田小暖就迫不及待地喊妹妹。
“呵呵。”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低沉地诡异笑声,听到这个声音,田小暖仿佛遭到雷击一般,这个声音……是周媛媛。
“周媛媛!”
“田小暖,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很开心,不过等一会儿,我想我会更开心。”
周媛媛走近田小月,揭开她嘴巴上的胶布,田小月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姐姐,你别来,这个女人要杀了你,她是个疯子,这边有……呜呜。”
电话里传来小月的声音,田小暖的眼泪瞬间下来,妹妹被绑架了,绑架她的人是周媛媛,这一个晚上,妹妹是怎么度过的。
“周媛媛,你想干嘛?你……不是在坐牢吗?”田小暖并不知道周媛媛减刑出狱,而且她的记忆中,关于周媛媛后面判刑的事情,也不过听何思朗说过一次,隐约记得是两年,难道她越狱,她潜意识里告诉她,这就是个疯子。
“周媛媛在监狱因为表现良好,被减刑十个月,算算时间,这个月月初就出来了。”
何思朗听到周媛媛的声音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个女人太疯狂,他只想着保护好小暖,却没想到她会去找小月的麻烦。
隔着电话周媛媛听到何思朗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他对自己和全家为什么非要赶净杀绝。
一颗眼泪从她干涸的眼中落下。
田小月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小破平房里,屋里冰冷得像个冰窟窿,她嘴巴被贴上胶布,双手被反绑着,她试图动一下,却感觉到双手被死死绑住,还是十分粗的麻绳,从手到小臂全都被捆绑的死死地,仿佛就连指尖都因为供血不足失去知觉。
屋子里很黑,很冷,田小月心里很怕,抬起头借助从玻璃里透进的月光,四下张望,猛地发现自己对面墙边儿就有一张床,上面有鼓鼓囊囊的被子,里面似乎躺了一个人。
她想起来看看这到底是哪里,刚想起身下床查看一下,突然一股如针刺一般又痛又麻的感觉从脚底顺着小腿一直传到大腿处,田小月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也被如同打武装带似的,从脚踝到膝盖以下全部被比拇指还粗一圈的麻绳绑住。
随着她刚才的动作,她身下的木头板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摇摇晃晃地似乎要倒。
田小月心里越来越害怕,她想妈妈想姐姐,这是不是绑架,为什么有人绑架她,自己不过是个农村姑娘,家里也没有什么亿万富豪。
她忍不住掉眼泪,猛地瞪大眼睛,对面床上的被子,动了两下,有个人从床上下来,借着月光,田小月认出那双嗜血又疯狂地眼睛,她……她是谁?
周媛媛听到动静,起来查看,看到田小月仍旧坐在床上,惊恐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很满意地笑了,现在就怕了明天会有让她更怕的东西。
今天晚上她要养精蓄锐,明天送这个姑娘还有田小暖跟何思朗一起见阎王。
“你……你是谁?你干嘛要抓我,我家里没钱,我家里都是农民。”田小月带着哭腔哀求道。
周媛媛突然来了兴致,摸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手电筒,套上羽绒服慢慢走到田小月面前,惨白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已经吓得发青的脸色,还有眼底深处的恐惧。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的姐姐,你跟她可真不像,要是你姐姐,绝对不会怕,别说掉眼泪,恐怕现在还能坐在这骂我两句。”
听到她提起姐姐,田小月暗暗心惊,难道是姐姐得罪了谁,“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这是绑架,你……你到底是谁?你跟我姐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千万别冲动。”
“呵呵呵,误会!”周媛媛比哭还可怕的笑声,回荡在这间小破平房内,“我跟你姐姐是血海深仇,她跟何思朗害死了我父亲,害得我全家家破人亡,还让我的小舅舅一辈子在牢里出不来,你说这叫误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