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开席都是十二点,一点多也该有人吃完回来了,我咋一个人都没看到,可能真的搞晚了,你说这家人真是啥事都做不到,火化晚了也得先让村里人吃饭啊。”
“操这心干吗,还不都是别人家的事情。”田母手下不停,洗着盛鸡汤的盆,翠嫂子打了个招呼端着碗也走了。
洗干净东西,田母又给田凤英擦了擦药油,看大姑子疼得厉害,躺了一天,感觉还不如昨天,连挪都挪不了,田母劝了两句,觉得还是该去医院看看。
田凤英舍不得钱,她欠嫂子的钱还差一万多没还清,这都几年了,她现在只想拼命存钱,舍不得花,还是咬牙撑着,说再躺两天。
田小暖看大姑这样舍不得钱,没了身体还怎么赚钱,先去给村长家送盆去了,打算回来好好劝劝大姑。
这忙活了一下午,已经三点多了,田小暖端着盆进门看到村长叔坐在桌子前面吃饭,不由愣了一下。
“村长叔,您怎么这个点了才吃饭?”
这话问的,村长都不想说,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田小暖见村长脸色不好,就知道是不是这里又有事,也不问了,乖巧地把盆给了婶子,偷偷问了问。
原来田柱是真的连酒席都没有定,他回来给老人办事,也不带钱,田小暖估摸他本来是打算指望刘雯掏钱呢,所以身上一点钱都没装,谁知道和刘雯闹翻了,大金主走了。
出殡叫车、火化、买骨灰盒,这一系列花了几千块,田柱把手上收的情都花了,哪里还有钱定酒席,甚至连定都没定,村里一大堆人在火葬场等着,十二点人才排上队推进去,可是这个点该开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