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变强,以至于能够克服这些心理障碍。”
“而你们——”
“就是推动他活下去的帮手。”
不管是独眼之枭、有马贵将,还是和修家,在永近英良的眼中全是有用的“棋子”,只要“棋子”能够令金木研蜕变成国王,他自己也甘愿成为牺牲品。
“他走的路越远,地位越高,结成的利益同盟就越多——”
倘若是王的话,会有无数人希望金木活下去,帮助金木活下去,被人们需要的金木将得到谅解和供奉,不用再为食物而痛苦。
永近英良的笑容灿烂而阳光,瞳孔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
那是期待和祝福。
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不外乎如此。
高槻泉沉默下来,思索后说道:“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永近英良动了动被绑住的手,在椅子上开心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他啊!”
那样温柔的人,怎么能不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若不能。
他宁愿毁掉这个世界的规则,让世界能够容纳下金木,让黑白界限模糊,让一切的一切因为金木的存在而存在。
高槻泉:“……”
呵,这回还真特么的没有抓错人。
她跳下座钟,如幽灵般跨越几步之远的距离,轻盈地点地。
她与永近英良对视。
高槻泉笑容的弧度扩大,“哎呀,永近君,你说几点钟才会有人来救你?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假的,超过十二点没有人来救你,我就把你丢下这栋楼。”
永近英良傻笑:“越晚越好吧。”
高槻泉戏谑道:“哦,为什么?”
永近英良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滑下,否则就要看见高槻泉高耸的酥胸了。
“今天是生日宴啊,我希望他能过一个好的生日。”
“但他是和修研。”
“唉,你一定不知道我认识多少个金木了,他从十岁开始就喜欢上分裂人格,我每一次和他重新做朋友,经验十分丰富。”
“……”
“再说啦,每个金木都是金木啊。”
永近英良的偏执又何尝比其他人低,他是人类之中最难得的探秘者,也是最不把人类和喰种的界限放在眼里的人。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金木研和永近英良之间不变的友谊,温暖的何止是金木研一人。
得友如此,永近英良觉得很幸福。
第五百零八章
夜晚,东京的某个地方。
在一个摆放着各种时钟的废弃房间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秒针的转动,推动着细长的分针,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到晚上七点半。
永近英良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身上被绑了几圈结实的麻绳,一副标准的“肉票”模样。他的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灯泡上满是灰尘,没有通电,蜘蛛网遍布角落,仅靠外界都市的霓虹灯照亮室内。
这样如同电影的场景,使得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永近英良用余光去看窗户,判断出地点仍然是东京,再根据腹内的饥饿感和其他线索,他确定自己昏迷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应该是时钟上显示的七点半。
时间,地点,被绑架的原因……他大致都能猜到,今天是他大意了。
说到底在g做文职工作,过于安逸的环境使他警惕性下降了。
永近英良反省完自己的所作所为,目光重新放到距离他最近的时钟上,眼神慢慢想沉静下来,与平常活泼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
或许只有最熟悉他的金木研知道,永近英良才是最擅长伪装的人。
一个能够洗刷掉嫌疑,在不触动和修家底线的前提下加入g的人,怎么可能以常理论之。永近英良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在校大学生,用一年时间成为g本部对策2课课长丸手斋身边的大红人,嫉妒他的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的闲话。
一来是他的情商高,懂得为人处世,二来是他认识的人全是高等搜查官!
上到白色死神有马贵将,准特等搜查官铃屋什造,s1班班长宇井郡,下到不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的零番队成员全部是他人际关系网里的一员。
更别提他依靠自己的头脑,直接得到了丸手斋的赏识,对方亲自将他从有马贵将手上调了过去,准备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将来成为对策2课课长的接班人也说不定!
永近英良的职位不高,但认识的人多到让其他搜查官冷汗津津,比黑磐武臣这样正牌的搜查官二代都要可怕几分。
没有人为他铺路,他却自己走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未来前途光明!
不过未来再光明,也改变不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小的二等搜查官的事实,失踪一个小时多,也没有g本部的人来救他。
房间唯一的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在刺耳的摩擦声下,一个浑身书卷气的绿发“少女”走进这间废弃的房间,那甜美的容貌让人怎么也无法将她与绑匪联系到一起。
一个美貌与才华都不缺的鬼才作家,谁能想象她会干这种事情。
“青年,耐心不错嘛。”
高槻泉停步在永近英良身前,微微一笑。
“高槻老师。”永近英良精神一振,发现她的容颜与几年前初次见面时毫无变化,再加上头发短了,气质倒是成熟了许多。
高槻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家伙。
“看来你知道的确实比较多。”
从有马那里,她才知道金木研的软肋既不是神代利世,也不是月山习,而是这个一直大大咧咧,与金木研是童年玩伴的永近英良。
出乎预料,又在预料之中。
坚持当人类的金木研,自然更亲近作为人类,且不惧怕他的朋友。
房间很空旷,没有什么杂物,她直接坐在了一个座钟的上面,托起香腮,笑眯眯地看着永近英良说道:“呐,告诉我你知道多少事情。”
永近英良腼腆地说道:“没有多少事情啊。”
高槻泉脱去鞋子,用赤裸的脚尖拨动座钟的时针,宛如撩拨人类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