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来?”j一边抱怨一边递给高雄一支啤酒。
高雄接过啤酒,说:“塞车。”
jackie奇怪地上下打量着高雄:“雄哥你干嘛穿得这样衣冠楚楚的?”
高雄穿着奢华的西装,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订制的高级皮鞋闪闪发亮,看上去像是马上要去白宫出席一个重要的酒会,与jackie蓬头散发、不修边幅的休闲颓废风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高雄看着jackie,说:“谈重要的事情就得穿戴整齐,这是一个好习惯。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
jackie摇摇头,眼光重新回到屏幕上:“要进球了!嗷!上啊!快上啊!”
jackie从沙发的弹簧上一跃而起,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鸡翅膀,咽下去了。
高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放弃了说话的想法。
他用大拇指顶开一支啤酒的盖子,在一旁坐了下来,也跟着jackie看了一会儿屏幕。
过了一会儿,jackie重新意识到高雄的存在,他再次把目光从屏幕上撕扯下来,投注在高雄身上。
他说:“难以置信,雄哥你今天会这么乖地坐在这儿!什么时候变成模范生了?我还以为你会走过去,把电视机屏幕的插座拔掉。”
高雄呵呵笑了一下,说:“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张牙舞爪,也就够了。”
他们碰了一下啤酒瓶。
jackie继续看屏幕。他说:“精彩吧?”
高雄说:“精彩?精彩在哪儿?这帮人为什么要这样傻笑?为什么要死命抱在一起,然后争相爬到对方背上?”
jackie看着高雄,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真是不解风情啊。道不同,不相为谋。”
高雄说:“很明显,这是野蛮人才会喜欢的运动。”
jackie看着高雄,用力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要向美国人民学习的,就是这种野蛮的精神!”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屏幕,高雄把手里那支啤酒全都喝了。
他放下酒瓶,站了起来,对jackie说:“好了,我该走了。”说着,高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jackie一骨碌从沙发上也跟着站了起:“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见我吗?”
高雄说:“没错啊。事情我已经办完了。”
jackie说:“你都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呢!”
高雄呲牙笑了一下,说:“喔,我忘记说明了。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过来见见你。现在,我已经见到了,该走了。”
jackie惊诧莫名地说:“喂喂,雄哥,你搞什么?真走啊?”
高雄说:“真走了。”
高雄拉开房门,说:“再见。”
在jackie反应过来之前,高雄就拉开房门,一阵风似地走出去了。
jackie急急忙忙地穿好拖鞋,追到走廊里,却只看见高雄的背影在电梯门那里晃动了一下,就不见了。
jackie站在空荡荡地走廊里,脑子里一片浆糊。他挠了挠头,不明白高雄这突如起来的造访,究系何意。
但是,电视机里再次传来了欢呼声。jackie实在无法抵挡比赛的诱惑,便暂时搁下此事,返回房间去看电视了。
返回房间的时候,jackie特地看了看沙发附近,看看高雄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以说明来意的。但高雄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只是在沙发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屁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