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凤恍然的微微点头,看向蒂亚吩咐道:“我希望今夜你能去暗中盯着城中的教堂,监视那教堂中的任何风吹草动。”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蒂亚立即信誓旦旦道。
慕容凤又看向李敏说道:“虽说那位掌管着魔法通讯装置的约德尔大主教嫌疑最大,但或许另有人在暗中捣鬼也说不定。”
李敏立即猜到了慕容凤想说什么:“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城中可能混进了邪教徒?”
毕竟敢和妖魔勾结的也只有那些邪教徒了,也不怪李敏会如此怀疑。
“不是可能!而是绝对有!”慕容凤闻了一口窗外冰冷的夜风,淡淡道:“这空气中弥漫着邪秽暗影能量的气味我在城外就闻到了,不过我对这些邪教徒不是很了解。”
李敏立即主动请缨道:“大人,让我去将那些邪教徒统统揪出来!”
“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慕容凤点点头吩咐二女道:“蒂亚你和但丁一起行动,若遇强敌可让但丁出手。李敏你和奎托斯一起行动,记得看着点这莽货,可别让他把城里搞得鸡飞狗跳。”
奎托斯挠头憨笑道:“大人这话您别当着我的面说啊。”
李敏苦笑道:“大人那您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去办这事得了。”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慕容凤轻笑道:“去吧。”
“大人那我呢?”沈老贪跃跃欲试道。
慕容凤问道:“那个胡唐应该是你的老乡吧?”
沈老贪干笑道:“却是老乡,不过那胡唐祖上三代就从仙塞岛搬出来了。”
“那行。”慕容凤吩咐道:“去找些好酒来,你晚上就和那胡唐不醉不归。”
沈老贪眼中精光一闪,立即明了,嘿笑道:“大人请放心,凭老头儿我的手段保证那胡唐连自己祖上三代都交代出来。”
“别嘴贫了,快去。”安排好任务打发走众人,慕容凤难得清闲了下来。在房中留下一个镜像分身,本尊则一展身形从窗口蹿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恩斯汀格城以东是一片地势崎岖的山岭,若翻过山岭就是一道狭窄的海峡,与那罪恶魔王阿兹莫丹的老巢亚瑞特主峰也仅是隔海相望。
慕容凤在漫天风雪中飘然落在一座小山头上,凝望着海峡对岸的冲天火光。
“嘿嘿,丫头看来你算错咧。”泰哥冒出头嘿笑道。
慕容凤扫视过平静的海面,切道:“敌明我暗,敌人主帅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轻举妄动,我原本打算守株待兔也只是想抓几个舌头而已。”
整整数万妖魔被慕容凤单枪匹马歼灭在恩斯汀格城下,如此骇人惊变慕容凤就不信对方主帅会无动于衷,最起码也应该连夜派出探子渡海探明情况才对。
只是慕容凤没想到对方的主帅貌似有点谨慎过头了,或者是真被吓到了,所以连个探子都没胆派过来,害她大半夜的白跑了一趟。
慕容凤随手丢下几颗侦察器监视对岸的一举一动,拍拍手道:“算了,回去了。”
忽然泰哥轻咦道:“丫头等会儿,还真有鱼儿上钩咧!”
“哪呢?哪呢?”慕容凤瞪大眼睛惊奇道。
“海里!海里!我去帮你抓住!”泰哥兴奋的钻了出来,结果被慕容凤一把揪了回来塞进口袋里:“不牢您大驾,还是我来吧。”
慕容凤生怕这吃货出手没个轻重,把好不容易等来的妖魔探子给弄死了。
就见漆黑寒冷的海面下,三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游到岸边。其中一道黑影摸上了岸,而另外两个黑影则潜伏在海底一动不动。
躲在暗中观察的慕容凤搁下一个微型侦察器监视海中的那两道黑影,然后亲自追上了那道上了岸的黑影。
就见一个大胡子将领翻身下马,抱拳朗声道:“来者可是月大人?末将胡唐,多谢月大人出手相助救我全城上下数万军民一命,请受我等一拜。”说完便单膝跪了下去,身后的士卒立时也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行礼。
慕容凤瞥了一眼混在队伍的沈老贪,翻身下马微微颌首道:“胡将军不必多礼,请起来说话吧。”
胡唐也不矫情,直起身子再次对慕容凤一行军礼,客气道:“月大人,末将已命人在府中备好了酒菜,还请您移驾前往。”
慕容凤点头道:“那就有请将军带路了。”
“请。”胡唐立即在前主动引路,将慕容凤一行人请进了华丽的城主府。
府中大厅内确实如胡唐所言备好了一桌酒菜,只不过酒是好酒,但菜却只是一些半生不熟的烤肉以及管饱的黑面包。
胡唐捧着头盔,尴尬道:“还请月大人不要见怪,城中的存粮仅剩不多,这已经是末将能凑出来的最好一桌酒菜了,不过这酒却是那位城主百年珍酿,绝对是酒中极品。”
“将军言重了。”慕容凤也不矫情,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下就开吃,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气立时感染了在座所有人。
奎托斯二话不说,直接甩开膀子胡吃海塞。
胡唐暗松一口气,对慕容凤连连敬酒。
慕容凤借机问道:“在下听闻城中还有位大主教坐镇,为何不见将军给我引荐引荐?”
胡唐立时脸色一僵,碗中的酒水都洒了一点出来,尴尬道:“月大人有所不知,约德尔大主教有伤在身,现正卧床不起,所以无法为其引荐阁下您。”
慕容凤一脸恍然的点点头,又问道:“大主教既然有伤在身,理应是我登门拜访才是。”
胡唐脸色越发僵硬了,正想再找什么借口搪塞,忽听大厅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老夫怎敢劳月大人大驾,这不前来拜见了,还请大人不要怪罪老夫来晚了。”
慕容凤抬头望去,就见大厅外被搀扶进一位印堂发黑,满脸须发的垂垂老者。
“阁下可就是约德尔大主教?”慕容凤赶紧起身相迎。
约德尔大主教咳嗽了一下,赶紧道:“大人礼重了,还请先受老夫一拜。”
“大主教不必多礼。”慕容凤哪敢让老头拜自己,赶紧上前扶住他到自己座位旁坐下。
而那位胡唐将军至始至终都黑着脸一语不发。
“老夫有伤在身,不便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约德尔一坐下就先敬了慕容凤一杯,话里话外都在感激慕容凤出手解围之恩。
慕容凤客气了一番,回敬了约德尔一杯。
“胡将军怎么不喝了?”慕容凤转手又敬了胡唐一杯,让他有点受宠若惊赶紧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以示豪爽。
慕容凤坐在中间,左手边胡唐右手边约德尔,礼仪周全左右逢源谁都没冷落,处处尽显大家风范,让人一看就知道必是豪门显贵出身。
胡唐藏不住心里话,几杯热酒下肚就忍不住套问起慕容凤的来头。
但是慕容凤何许人,岂会被一介武夫套问出话,一番推杯换盏不但回答的滴水不漏,反而从胡唐口中套问出了许多事情。
比如当下城中最紧迫的一个难题就是粮草不足,胡唐曾多次提议派船南下调粮或者去壁垒要塞借粮,但都被约德尔大主教给否决了。
而约德尔给出的反对理由也很充分,壁垒要塞身在前线,与恩斯汀格城是唇寒齿亡的关系,所以哪怕要塞中囤积着大量粮草也不能轻易调动一颗一粒,否则军心不稳导致要塞失守这个罪过谁都担不起。至于南下运粮就更不可能了,一是因为船只不足,全都去帮忙壁垒要塞转运人马了。二是因为派船队南下运粮一来一回需要十天半个月,这期间若是北边有变,恐怕满城军民都得困死在这恩斯汀格城。
听着约德尔慢条斯理的说完反对理由,胡唐忍不住拍桌大骂道:“我又没说将所有船只都派去运粮,只需百艘就可以从南方运来足够城中军民一月所需的粮草。”
“将军切莫动怒。”慕容凤赶紧当起和事佬,劝解道:“有话好说,约德尔大主教也是为了满城军民安危考虑嘛。”
“还是月大人明事理。”约德尔大主教赶紧送上一记马屁,不屑的瞥了胡唐一眼。
慕容凤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城中有多少军民?又有多少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