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那边既然已经把行文的事秘密交给刘福,就更不会冒险得罪刘泽清。
毕竟在山东,刘泽清还是有不少兵丁的,黑是白,白是白,只要有这些兵在手,不会有人敢摸老虎屁股。
不过谈起除掉王争,这件事在以前容易得很,但现在可不轻松。
刘福掂量着手里的茶杯,沉吟不止。
王承恩和曹化淳不知道和这王争什么关系,居然暗地保着这小子,单论起来,这事情他刘福已经插不上手。
毕竟论起权势,南直隶的司礼监还是不如近水楼台的天子龙椅边上,王承恩是皇帝还在信王时的老随从,深得信任,随口一句话,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想要除了王争,还需要刘泽清自己来。
其实刘福也暗自布了个退路,刘泽清自己动手,就算来查,到时候把责任干干净净的一推,说是地方武将夺权,根本怪罪不到他南京镇守太监刘福的头上。
退路必须有,但却是下下之策。
刘福想着,对于刘泽清这干了几年的山东总兵来说,处理一个新晋的地方副总兵还不是再简单不过,退路用不到自然还是最好。
文登营再能打也就两千人,刘泽清堂堂一方总兵,手底下一万多的兵丁,就算是个草包也能将那王争吞并了。
“这次干爹我可就只能帮你这些了,至于那王争的生死”刘福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泽清,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刘福都把话说到这个当头上了,刘泽清再不明白可就是蠢了,当下是立刻拍着胸脯恶狠狠道:
“干爹放心,孩儿这就回到山东,召集重兵平了登州府的祸乱!”
不少人都还没明白过来,这王争几个月前还只是分守参将,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集都司权与沿海兵备于一身的副总兵。
这官位擢升的也太快了,三年之内从一个小小把总做到副总兵的高位,要说背后没点影子,那是不可能如此一帆风顺的。
本来刘泽清从刘府出来后,第一时间就要立即回到山东,调集兵丁,以总兵的名义派兵占了宁海州城,把王争弄死,文登营的兵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