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彻底消亡自己为代价,葬送了敌人大量的生力军。
也见过共工氏的强者,将自己化作一条江河,浩浩荡荡的冲向颛顼部的勇士,将数不清的勇士,吞没入浊浪之中,带着这些人一起,奔赴汪洋,最终都不存在。
打到后来,楚河也加入了战斗。
起初楚河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但是渐渐的,在情绪的感染下,在兵主的鼓动下,也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下。
楚河放任了自己心中的魔鬼,让元神冷言旁观,精神仿佛抽离一般,让自己杀红了眼。杀戮和战斗,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无可否认,在战场施展所得,是最能印证自身心中之道的手段之一。
渐渐地他只知道提着刀,挥洒着自己的锋芒和过往压抑的凶性。
原本都快要生疏的刀法,在战场上,在杀戮中,飞速的捡起,并且一层层的强化。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也渐渐了遗忘了这场战斗,持续了多长时间。
当楚河再度清醒的时候,抬头看见的,便已然是巍峨的不周山。
这场战争,似乎终将以颛顼的胜利而告终结。
楚河当初给出的布防图,似乎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当然,颛顼本身的底蕴,还有前期的准备,以及三苗的投靠,都不可忽视。
共工氏的勇士,几乎被杀绝了。
残余的部族之人,都聚拢在不周山下。
远远的,帝江一身黑甲,手里持着长矛,脚下是依旧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烛龙。
相比起战争之前,此刻的烛龙,更加的恐怖。
它的体型,甚至蔓延的可媲美不周山的雄伟。
在战场上,它吞吃了太多的强者尸体,这让烛龙得以快速成长。
同时,缠绕在它身上的孽气,让它变得焦躁而又发狂,即使是在帝江身边,它也有些束缚不住自己的凶性,时而拍甩着巨大的尾巴,宛如神鞭一般,鞭策大地,震慑天下。
颛顼乘坐着五龙车,手里持着的是一把山河剑。
一身赤黑色的战甲,即使将老对手已然逼入了绝境,他却毫无意气风发之色。
这场战争,双方的牺牲都太大了。
以至于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没有喜悦或者失落。
有的只是一种,宛如解脱般的松懈,以及血色回忆带来的沉重和哀思。
颛顼提着缰绳,看着远处的帝江,高声道:“帝江!这一战,应该结束。”
楚河的眼中闪烁过一丝激动和黯然。
激动在于,他渐渐的熟悉了顶级大巫的力量,能够洞悉到一丝丝时间的奥秘。
黯然在于,他终归不是金仙,无法顺着时间的脉络去行走,真正的、切实的体会,其中的奥秘。
本来穿越副本,也是一种时空旅行。
但是这种力量,涉及到了的东西太过高深,就像让小学生去看微积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懂的。
颛顼准备在秋收之后起兵攻伐共工氏。
因为秋收之后,便是冬季。
天下江河,大多会陷入枯水期。
颛顼虽修水德,却并不执着于水力。
而共工氏和帝江不同,他们是真的擅长使水。
枯水期进攻共工氏,是一个很不错的时间点。
但是战争就是这样。
总有人以为,它们需要极为漫长的酝酿,在它开始以前,便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它的到来,更多在于···突如其来。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情况就都变了。
昨日还是一派祥和,转眼到了第二天,战争的阴云,就会密布了整个世界,让人措不及防。
洪水。
几乎是滔天的洪水,顺着不周山的方向,朝着空桑蔓延。
共工氏操控着一共十二条大江,数百条细小的支流,组成了仿佛汪洋大海般的趋势,势必要将整个颛顼部所属尽数吞没在涛涛洪水之中。
为此,共工氏不惜犯下滔天的杀孽。
或许是帝江,在顺着时间而延伸自己的念头时,看到了什么。
所以,他选择了用这种极为残酷和无法挽回的方式,率先发动了战争。
然后便是颛顼的应战和反击。
这一战,双方都已经准备多年。
即使来的稍显仓促,但是颛顼的应战,依旧不显得有任何的慌乱。
首先是土正句龙,驱赶来了好几座大山,堵在了洪水的中央,将蛮横的洪水,暂时分流,切割成了数个部分,减少了其冲击力。